陈池瑜察觉到异样,“祝兄,寨中有一小截灵脉,可以供给修行,这些骷髅都是寨中曾经的前辈,大限死后,血肉消逝,可骨头因为灵气的淬炼而含一丝灵性。
寨中灵物稀少,只能用前辈们的遗骨来做阵器,布阵阻拦灵气逸散,毕竟那截灵脉太小,若是灵气逸散出去,恐怕会变得稀薄。”
陈池瑜突然叹了一声,“待我死后,尸骨也会挂在此处。“
如此说来,倒也说得过去,祝无伤轻轻点头。
说话间,两人已经靠近了寨栅。
祝无伤看着离得近的几具骷髅,确实闪烁着些许灵意,摆放的位置也暗合阵道。
“少寨主回来了,这就是少寨主的兄弟?好,好,欢迎,欢迎。”
守门的是一个发须皆白的老汉,佝偻着身子,倚着长戈打瞌睡,手里的长戈充满古意,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身上披着残破的皮甲。
看到两人靠近,咧着嘴笑,嘴里的牙齿已经掉完。
“诶,是项老,这是我在外边新交的兄弟,救过我的命,来投奔咱来了,姓祝,叫祝无伤。”陈池瑜话语里满是尊重。
“项老。”祝无伤也跟着陈池瑜一起叫道。
听到前半句时,项老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瞌睡模样,直到听到‘祝‘这个字眼,浑浊的老眼猛地睁开,爆发出一阵夺目的精光,好像要将祝无伤整个人看透。
摄人的眼神停在祝无伤身上。
“项老,无伤兄弟有什么不对吗?”陈池瑜也从未见过项老这副模样,硬着头皮问道。
项老是寨子里资历最老的老人,比筑基的老寨主还要年长,虽然平时就守着大门,但在寨子里地位超然,自上到下,无论老少都得叫一声项老。
“没有,没有。”项老眼中的精芒消散,重又恢复成浑浊的状态,“娃子莫怪,人老了,认识的人都已不在,听到熟悉的名字有些激动,还以为你是我那位老友的后人。”
项老两手抱在一起,微微地点头,说话的声音让人以为活不了多长时间。
“老丈多礼,小子不敢。”祝无伤同样拱手。
“项老,既然祝兄弟没有什么不对,那我就带着他进去了。”陈池瑜小心地问道。
“噢,去吧,去吧。”项老虚弱地扇着手。
两人微一躬身,相跟着离开。
“项老年岁大了,祝兄的姓又少见,估计年轻时有和祝兄同姓的友人,祝兄勿怪。”
“无碍,老人家嘛,总是念旧。”
背后,项老看着祝无伤的背影,浑浊的双目中闪过思索之色,手中不断摩挲着长戈的杆。
“姓祝,会不会是…”
项老嘴唇微微有些颤抖,而后叹了一口气,“这么些年了,是与不是又能怎样,随他去吧!若是个良才,不管是与不是,反正姓祝,我这把老骨头都再动一动,若是个绣花枕头…”
项伯倚着长戈,继续打起瞌睡,长戈手心握处,隐隐显出一个字,祝!
祝无伤脚下突然一顿,神思一恍惚。
“祝兄,祝兄。”陈池瑜伸出手在祝无伤眼前晃动。
“噢,无事,无事。”祝无伤露出笑容,掩住不自然,“适才看到这位老丈,想起家里一位老仆,若是尚在人世,怕是和这位老丈差不多大。”
刚才这个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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