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倒霉,明天元日,各行各业都收尾休息,就我们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值守······
郑州某处驿站,一个年轻的驿卒给驿马添完草料,出马圈后随手把草料筐扔在一边,满腹牢骚。
焦奎,少发些牢骚吧,省点力气去铡草,咱们吃的就是这碗饭,元日值守也是分内之事,不把驿马喂饱喂肥,丢了这份营生,用什么去养活老婆孩子?
年长的驿卒劝道,过了元日这天,休假的驿卒就来换班,你也能回家过年了,耐着性子熬吧。
驿站不同于其他行业,不能闲下来。
得保证把驿马喂养好,还得储备各类物资,至少要确保信使的吃喝。
焦奎愤愤道:罗竹,你老光棍一个,自然不知道回家过年的滋味······算了,驿马的草料元日都吃不完,咱们明日再铡,今日心里不痛快,不想铡······
说罢去了房间。
罗竹没说啥,捡回草料筐,放到草料房内,见草料果然如焦奎所说,便锁了草料房,去了自己房间。
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响起,焦奎忙爬起来。
他娘的,这么美的烫炕,老子还得出去挨冻,年三十也不得安闲,谁啊,这是急吼吼去奔丧?
焦奎骂骂咧咧起来,等他走到前院,罗竹早到了。
水干粮!
两个信使跳下马,牵着马直接去马圈换马。
这不合规矩。
信使都是把马递给他们,然后狼吞虎咽吃喝,休息片刻,再带上水和干粮出发。
除非是有边关急报,才会这样急切,但也是由驿卒给他们挑驿马,哪有他们自己挑的道理。
若不是看到他俩手里牵着的马左颊印递字,右颊印驿字,焦奎差点把他们当做偷马贼。
慢着,你们要干什么?
焦奎上前拦住,怒冲冲道,这是驿站,不是你家,哪有自己去挑马的道理?
边关急报,明天必须送到京城,自然得挑选健壮快马,一路驿站都允许亲自挑,你们这儿不让挑,有什么讲究?
信使转头,焦奎就见到那张被风霜侵蚀的脸,紫红中带着血痕,明显是一路疾驰造成的。
你二人是从哪里来的?我怎么有点怀疑你们的身份。
焦奎不忿信使态度,心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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