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萧知衍处理完公务来到她寝宫时，沈怀仪已然收拾好一切，身着一身红色寝衣，静静坐在床榻上。

见萧知衍回来，沈怀仪不自觉捏了捏手指，有些紧张，更不知该如何同他相处。

见状，萧知衍轻笑，摇了摇头。

“过来陪朕用膳！”

沈怀仪点头，穿好鞋子，乖乖坐到他身旁。

“朕说了，不用拘束！像从前在漠北那般便是……”

萧知衍微微叹出口气，不怒自威。

沈怀仪垂下头，夹了一粒米放入口中，若有所思的嘟囔着。

“我没有拘束……”

“胡说！朕瞧得出，你都不活泼了……”

沈怀仪一愣，自顾自的舀了碗汤喝。

“我向来不活泼。”

萧知衍被她逗笑了，往她碗中夹了些菜，不由得叹气。

“胡言乱语！从前在漠北，你恨不得将朕踹河里，大胆又活泼……”

“如今却谨小慎微，怎能一样？”

“罢了，慢慢适应，朕会将你变回去的！”

沈怀仪一怔，垂头吃着饭菜，没有出声。

沈怀仪时不时偷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说吧！想问什么？”

萧知衍挑眉，有些无奈。

“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问？”

萧知衍笑了，笑容明朗。

“你个小女娃，朕若看不出你这些小心思，这皇位干脆不用坐了……”

沈怀仪捏了捏衣襟，长舒一口气。是啊，在他面前，自己不过是个孩子，她的任何举动，皆逃不过他的法眼。

“在漠北客栈，我中药那日，我们……”

“是不是有过什么？”

那日，沈怀仪回去后，发现自己的唇角被人咬破，肩颈上亦有些红痕，虽不明显，可还是让她发现了……

萧知衍撑着头，少了成熟，多了些戏谑。

“有过什么？”

沈怀仪有些脸红，咬了咬下唇。

“就是……”

“我们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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