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晨光从山间直射入眼,让陈楚猛地回过神来,仔细检查了一遍腰间的佩剑。
太阳从长生岛起伏的群山之间升起,校场之上,随着几声抬枪鸣响,原本熙攘地观众席的注意力被集中,整个校场安静了下来。
时候到了?
陈楚问了孟长柱一句,对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远处羊官堡方向狼烟袅袅,随着前往长生岛的两个渡口在两天前被付之一炬,难民上岛的路被彻底切断了。
从复州城投降到如今已整七天,长生岛上下几乎已经适应了这种氛围,所有工坊日夜三班倒,尽可能地多造一些军械。
陈楚劝阻了孙秋水动员百姓的决定,目前这个局势这样做只会使得人心不稳,火上浇油。
邀请的村户都来了没有?
陈楚又问了孙二七,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除了在校场中带领方阵的赵福。
孙秋水孙七荀辅等老人在观众席的第一排正中间坐定。
社学的学生们则有单独的一处席位,正对着百姓席。
当阳光彻底照亮了整个校场,陈楚点了点头,一旁候命的匠人们抬着一整套祭祀香案来到了台上,而后又加上了三牲祭品。
开始吧。
言毕,临时改造为礼炮的虎蹲炮接连发出二十三声炮响,持续了约莫有一刻钟,直到空气中满是火药的气味。
一旁观众席上的百姓们只觉得这如过年般的动静甚是热闹,各自好奇地议论着。
教导营,列阵向前!
炮声完毕,赵福大声喊出口令,随即教导营方阵从民团阵中走出,正步到了陈楚台前。
方才这二十三声礼炮,对应着你们来到长生岛的二十三年!
陈楚双手捧着手中的包袱,大声朝底下教导营军士喊。
二十三年前,你们的父辈在蓟镇蒙受不白之冤,为了保护你们,吴惟忠老将军把你们从蓟镇救到了长生岛。
教导营众军士脸色微变,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与不可置信,但严酷的训练使得他们依旧站得笔直。
你等根本不是孤儿,也不是孙员外捡到的的流民遗孤,你等皆是蓟镇南兵后裔!
陈楚大声说罢,将手中包袱外层扯开,露出一个白色的丝绸包。
又将丝绸包双手举过头顶,跪在香案之前,赵福小跑上前,点燃三柱粗香供奉在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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