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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砚的表情让第五溟渊心中又是一冷，他问：“你怕了？还是说，你刚刚说相信我是骗我的。”

灵砚闻言瞥他一眼，不满道：“你想什么呢？”

她眼底有些不悦，“我只是在想，从你记忆里看到的魔族，为何跟我在林府中接触到的，以及传闻中的都不一样。”

林庆生入魔后，身上散发的除了魔气外，还有浓烈的邪气。

但她从未从第五溟渊的身上感受过这种令人难受的气息，反而他身上的黑雾甚至给她一种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神圣感。

而且从第五溟渊记忆中看到的魔族，他们照样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并非像外界传闻的那般凶神恶煞。

他们与人族的不同处，也仅仅是魔族使用魔力进行修炼，而人族使用灵力罢了，除此之外，好像他们跟其他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第五溟渊听灵砚这般说，便知道自己是误会她了，他缓了一口气，但还是忍不住道：“你看到的也不过只是本座记忆的一小部分，你怎知本座就未曾害过人？”

灵砚道：“我确实不知道你曾经有没有害过人，但自我认识你开始，我便没见你产生过想要无故害人的念头，我相信你，也只是基于这个基础。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跟林庆生没什么两样，那时我才有资格憎恶你，我才会用剑指着你脖子说，你该死！”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第五溟渊望着灵砚通透的眼睛，心中的不安慢慢被她安稳的眼神抚平。

他身上原本的那股桀骜不驯又回来，他高傲的扬起下颌道：“本座乃是由天地孕育而生的魔灵，一步步从尸山尸海中走出来，这世间何人能与本座匹敌？那种邪术，本座才不屑使用！”

“这件事本座定会查清楚，堂堂魔族，居然要靠吸食他人生魂力来提升修为，这样的废物，根本不配做本座的族人！本座既为魔族魔尊，若魔族当真在本座沉睡的这些年变得如此不堪，那本座便亲手将这些渣滓全部杀了！”

灵砚见第五溟渊恢复原本桀骜的姿态，不由轻轻勾起嘴角。

这样才对嘛。

她点头，“这件事我也会帮你查的，不过现在我要先回王城一趟，你要跟我一起吗？”

她被父亲带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那边怎么样了。

第五溟渊神魂中的第一道封印被解开后，灵砚便察觉到他不再需要依靠自己的精神力来保持清醒，所以也不知他接下来是否还要继续跟着自己。

“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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