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早若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请——呃——大家包涵着点。今天这顿早饭确实够秦钟忙活的了,秦夫人今早可——呃——帮不了忙了。”
华云师太颇感好奇的问:“秦夫人怎么样了?她没事吧?”南宫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的说:“我们还是先吃早饭吧!否则鸡蛋要凉了,吃完了,我有点事和大家说。”大家似乎都领会了,都去盛了吃的,取了水果和茶,开始吃饭。心照不宣,谁都闭口不提岛上的事,而是东拉西扯地随便聊一些天南海北的,甚至海外的,或是古书上读到的,以及一些经历过的好玩的事。就这样等杯盘撤走以后,南宫锦稍稍地把椅子往后挪了挪,然后郑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开口了。“我认为还是等诸位用完早点后,再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你们的好。秦夫人昨晚在睡梦中死去了。”随即便听到有人惊呼起来。
梁飞燕吃惊道:“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想不到我们到此不久,就接连出了两条人命了!”
陆风眯起双眼,用他细小但字字清晰明确的声音说道:“喔,这倒有意思了——那么根据你的判断,死因是什么呢?神医”
南宫锦耸耸肩膀:“现在我也说不清楚。”
“所以你是打算要解剖尸体吗?”
“当然,我没法知道秦夫人的身体状况,目前什么也看不出来,所以只好如此了。”
梁飞燕道:“她看上去总是面带微笑的,说实话我总觉得好似带着面具生活,可能她私底下早就有些问题了。再加上昨晚她不知道发生什么就突然昏过去了,当时以为没什么要紧,等她夜里睡着时候再次发作就要了命了。”南宫锦干巴巴地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昨晚我给她号过脉的,当时脉象正常。按道理不会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的,所以我想搞清楚问题出在哪。”
从华云师太嘴里迸出来几个字。这对听着的一伙人来说,真是又有分量又干脆。“可能是良心不安吧!”她说道。南宫锦向她转过身去。“你说这个话具体指什么?华云师太。”华云师太从她紧闭着的嘴里又尖刻地说出来:“大家都看到了的。有人写下她和丈夫的罪状,说他们害死了一家人。这件事可能一直是她的心病,只不过平时没人提及,所以她才一直没事,但是昨晚突然有人提及她就受不了了”
南宫锦道:“所以你想说的是什么呢?”
华云师太回道:“我认为那个控告是真的。昨晚你们都看见了。她直接就晕过去了。多半就是因为这个,不然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就会突然昏了。要我说可能,她就是吓死的。”
南宫锦毫不犹豫地摇着头。“也许是这样”他说道,“但是在进一步了解她的健康情况之前,谁也不能得出准确的答案。如果她是心脏方面本就衰弱的话,才可能会被吓出问题来”
华云师太冷冷地说道:“要是正如你所说的,我觉得这就叫做天命吧。”她的话一出。谁都吃了一惊。
沈鹤不安地说道:“这未免把问题扯得太远了吧,华云师太。”她瞧着大家,两眼熠熠发光,连下巴颏也翘了起来。她说道:“你们认为一个有罪的人不可能因为震慑于佛祖的威怒而倒毙吗,我认为可能。”陆风摸着下巴。他带着稍许有点讽刺意味的声调轻声说:“可是师太,根据我对为非作歹的了解,天命总是把服罪和惩罚的工作,留给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来处理的——而处理起来又总是困难重重的,且无捷径可寻。”华云师太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膀。
沈鹤突然问道:“昨晚她上床以后吃过啥,喝过啥了嘛?”
南宫锦道:“据我所知,啥也没有。”
“没有吗?连一杯茶、一杯水都没有吗?我敢打赌说她也许喝过一杯茶,毕竟一个晚上她都自己在房间,说不准就有这种情况。”
“秦钟一口咬定她什么东西也没有吃过。”南宫锦解释道。
沈鹤道:“我猜他肯定会这样说的。”他的语调是如此地煞有介事,让神医盯着他看了半天。
元真道:“这样说来,你就是这么想的喽?”
沈鹤气势汹汹地说道:“怎么了,这么想不行吗?昨晚画卷上的控告是大家都看见的。也许是捕风捉影——尽是些胡话!反过来说,也可能不是呢!姑且说控告是实吧。秦钟和他夫人害死了林勇一家,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又怎么看呢?你觉得他们会一直过得心安理得——”梁飞燕打断了他的说话,低声说道:“如果那件事是真的,我觉得秦夫人未必能心安理得。”沈鹤对别人打断自己的话有点不高兴。他瞟着她的眼神似乎说,“你这不是说的废话嘛。”他继续说道:“所以说如果那些控告是真的。原本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他们是可以平静的生活的。然而,昨天晚上,某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妖魔鬼怪来了个竹筒倒豆子,结果如何呢?秦夫人被吓到了——直接昏了过去。注意到了吗?当她刚刚苏醒过来时,那个当丈夫的又是什么态度呢?根本没有一点当丈夫的应该有的焦急!就是一丁点也没有!我感觉他反而像热锅上的蚂蚁那样,怕得要死,生怕她会说出些什么来。”
“所以我请诸位想想吧!他们作了案,脱了身。万一整个事情抖落了出来,那又会出现什么情况呢?十有八九,秦夫人会和盘托出。她毕竟是一介女流,没有那个胆量顶住,熬过去的。她就是这么一个——对她丈夫来说,一个活生生的祸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