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响起的刹那泉荒波骤地被什么罩住了。同样是漆黑一片,但壁面和他却保持了相当的距离,带着他缓缓离开那处地方。直到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落到地面上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兴许是被救走了,而那份能力,或许是……
“别叫那么大声,好像是你在救一样。……庄司?可以的话请下来吧?”
开着悬浮器的纸祖飞鸟和站在地面上将能力解除后观察他身上伤势的吉高诗乃舞,以及低着头看不出来在想什么的门德切尔。作战指挥比划了个手势,纸祖飞鸟和他的悬浮器如同出鞘利剑迅速穿梭到庄司虹身边,手指比了个手枪的形状;下一秒,他的悬浮器背后装着的什么机器伸出几只牢固的机器手,卡住庄司虹的悬浮器,些许异晶附着上去,他却毫不在意地将双手上抬,愣是拖着悬浮器移动起来。
“吉高,门德切尔先生,拜托你们照顾好荒波君,我先带她去审问部了!”
赤色的气流转瞬即逝。泉荒波呆在原地心有余悸。吉高诗乃舞上下来回看了遍确认没有伤后松了口气,但还是推着他的肩膀拉扯着嗓子让他快点去找医疗部检查一下,实在不行扭送医院。门德切尔沉默着跟上,酝酿许久后叹了口气:“……抱歉,让你卷进来了。”
“没事,反正是我提出来的,我们迟早会有联系,所以要提前适应。”泉荒波揉了揉太阳穴,“再说了,这不是你们的错。看起来她不大想在这里待着啊。”
“她几个月前提交过很多次辞职报告来着,不过都被柴崎叔因为人数问题而拒绝了,久而久之嘛……就放弃了。虽然我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毕竟那种事应该保密。”吉高诗乃舞晃晃头,“我也很想和她搞好关系,好歹是一个寝室的。”
“……那,能让我再跟她说句话吗?”
庄司虹抱着膝盖坐在禁闭室内,黑暗的空间只开了个朦朦胧胧的小窗。她背对着窗户,面前摊着一本投影本的书籍,但她没有打开的兴趣,连脚尖都不愿意触碰到。
突然,她看到一则通讯许可——来自泉荒波。她条件反射地想躲起来,然而小房间里根本容不下逃亡者的背影,她最多只能做到和之前一样背对。
声音很清晰。
“……喂,我是泉。庄司,我并不了解你是如何想的,我只知道你不愿意当使者,很多很多次想要退出,这也是你一开始攻击的时候没能击退那些同晶子的原因吧。那种理由,你不会说,当然我也不会过问。……只是,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
“你是不是一直没有看过这里?……明明也能排到晚上巡逻,但一直都没能看清楚。现在,往窗外看吧,那个窗户应该是正对着防护罩的。我也并不想让你爱上使者这份工作,只是……”
在夜色下无论是迦南的内层还是外层都闪耀着人造的灯光,比起异晶来有着更加灼眼的模样和更加炽热的温度,刺破了黑暗的天空生生不息地燃烧着,就像是如今似乎已经完全灭绝的萤火虫那样;而在最外面包裹着的防护罩,此时在各色光辉的映衬下不时显现各种色彩,时而是包容的群青色、时而是温柔的樱草色。
“……被点亮的天空,意外地还挺漂亮,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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