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珍去报案,都害怕真像江拾月说的会封厂。纷纷开始声讨乔珍。
“乔老师,你们家有房住,孩子也考上大学等着吃公粮,我们还得等着米下锅呢!”
“就是。我们孩子今年考高中还得交学费呢!”
“我婆婆生病了还在医院等钱手术呢!乔工,你就别闹了!”
“……”
在制衣厂,设计师历来受人尊敬,她历来的优越感在众工人的讨伐声中荡然无存。
江拾就是知道这年代人们法律意识淡薄才敢胡诌,没想到效果这么好,但她没落井下石,摆手打断大家,“各位!听我说一句。不管谁对谁错咱们秋后再算。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
这些漂坏的衣服算在我的一千件里,我负责往外卖。赌注照旧。”
乔珍脸青一阵红一阵,江拾月这样比打了她一巴掌还让她难受。
“小江同志说的对!能挽回的损失不叫损失。”
“就是。小江同志,等你赌赢了改其他工作服的时候带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我也报名!”
“……”
乔珍两眼一翻气晕过去。
老林连忙抱起她往卫生室跑。
胡老让大家都散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反正十天就有结果。这十天咱们还等得起。所以不要再来闹!”
众人理亏,跟着胡老离开。
陈厂长拎着手里的坏衣服,巴巴地看着江拾月,“小江同志,这些工作服真的还有救吗?”
江拾月这会儿脸上没了刚才的自信,“有的吧?”
陈厂长:“……”
江拾月往陈厂长手上落了落,轻叹一声,“陈厂长,你放心,这些衣服既然是我要改的,我就一定会卖出去。”
陈厂长这种性格也就适合在这个年代生活,放在几十年后怕是得混个妻离子散。
陈厂长点点头,“小江同志,我知道这是为难你,但你真就是我们制衣厂唯一的希望。”
“不为难。”江拾月指了指地上成堆的劳动布工作服,“陈厂长,我们时间有限,你们先把咱们这一千套工作服褪色再说。”
褪色褪坏的工作服有十套。
江拾月拿了一套回招待所,挂在阳台上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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