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都忙着声讨王桂花,没人注意他。
只有阳阳抬起头看了陈山河一眼,又重新垂下头。
陈山河:“……”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有种被三岁孩子看透的感觉。
总觉得自家儿子小小年纪过于老成。
真不知道随谁?!
王桂花见犯了众怒,也怕江拾月真走了厂子会倒闭,一咬牙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小江同志,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不懂事的老婆子一般见识!是我误会了!”
陈厂长也朝江拾月弯腰鞠躬,“这回是我爱人不对。小江同志你别跟她计较。就留下来吧!”
其他干部和工人代表也纷纷开口劝江拾月留下来。
江拾月思量了一番,暂时自己也没有更好的去处和赚钱的门路,点了点头。
但,这顿饭说什么也吃不下去。
陈厂长忙带他们一家三口去休息。
“我们厂里暂时没有空房子。不过以前我们厂繁荣的时候弄了个小招待所,现在里面房间还空着,就是不能做饭。你……你们一家三口先将就一下。”
招待所是栋二层楼,每层以中间过道为界两边各有三个房间。
陈厂长把江拾月一家领到二楼,掏出钥匙打开中间朝阳的房间,“一楼潮湿,二楼干爽一点儿。房间前天已经让人收拾出来并且打扫干净了,你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再跟我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江拾月的行李已经被人送了进来,就放在客厅的地面上。
房间不大,该有的都有,是一室一厅一卫的套间。
江拾月等陈厂长离开,松开挽着陈山河的手,问出心中的困惑,“你怎么来了?”
陈山河目光在自己空掉的胳膊上落了落,抬手把东西递给江拾月。
“这块枕巾你忘记拿了。”
江拾月接过来,这枕巾她有印象,她不是忘拿是故意没拿,“这不是你的枕巾吗?”
这枕巾有些旧,边缘都破损了。
陈山河主动开口解释:“阳阳睡觉必须要抱着这块枕巾睡觉,否则他就不睡觉。我怕他换了环境再没有枕巾会闹你。”
所以回家看见枕巾后,忙给她送过来。
正好有战友要来城里的机关送文件,他搭了个顺风车。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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