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杀陈氏家中,十岁稚童一人,陈氏母亲一人,只为飞钱一贯零三十七文。”
“陈氏父外出归家,入眼三尸,报官,陈氏父气急攻心,不治遂死。”
“南直隶刑部下海捕通文。”
王章龙面色剧变,这都多年前的案子了,居然被缇骑们给翻找了出来,他色厉内荏的大声喊道:“那小娘们该死,她居然还敢打我!那老太婆该死,问她钱财何处,居然不说!我踹了她一脚,她自己就死了!那小子该死,居然敢咬我!”
“他们全都该死!”
丑事被揭破,如此惨案,王章龙虽然嘴硬,但还是有种老底被揭穿的羞愤。
朱希孝用力一脚踹在了王章龙的肚子上,这一脚直接把王章龙踹的面色涨红又立刻煞白,朱希孝是缇帅,陛下要剐了他,就绝不会让他早死,这一脚只是疼。
“杀了我!杀了我!”王章龙咬着牙口,脸上还带着笑容。
朱翊钧拿起了第二卷案卷,打开之后说道:“隆庆元年夏,你至山东落草为寇,为日升帮响马,打家劫舍,破门灭户数十人,血案累累,诨号在地虎,朝廷官军剿灭,你侥幸逃脱,再次化名逃至京师,至东城王氏投靠为佣奴。”
“这些案卷,都是和你这个坐地虎有关的恶事,共计三十四户。”
王章龙立刻大声喊道:“贱人!都是贱人!乖乖拿出粮食来,还有这种事吗?都是该死的贱人!”
朱翊钧将案卷放下,看着王章龙说道:“你为佣奴沾染**恶习,时常偷盗,被王氏驱逐,之后游堕,以偷盗为生,欠下赌债二十两银子,无力尝还,铤而走险,伙同陈洪,行大不逆,刺王杀驾。”
张居正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面前的小皇帝描述刺王杀驾之案,只有几个字,但是前面历数王章龙前恶,却是事无巨细。
在礼教森严的大明,敢刺杀在民间被塑造极为神圣的皇帝,这本身就代表了王章龙已经胡作非为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崇祯十七年,甲申国变,李自成的闯军闯入京师,崇祯皇帝朱由检骑马冲出皇宫后,闯军认出了皇帝,仍不敢上前,崇祯皇帝才逃到了后山躲避,最后自缢身亡。
崇祯是能跑的掉的,崇祯的大伴王承恩准备了后路,随主上自缢后,王承恩的尸首被他的徒子徒孙们,运到了广西安葬。
“你该死。”朱翊钧放下了案卷,看着王章龙说道:“一刀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所以朕选择用刀,冯大伴,把朕差你打好的刀具给陈太医。”
“这是解剖刀,极为锋利,可以十分顺畅的切开你的皮肤和肌肉,刀尖可以修洁血管,你甚至不会感觉到疼。”
“这是撬骨刀,它的作用是将你的骨头一节一节撬开,喀嚓,喀嚓,然后把每一块骨头都浸泡在松脂之中,就可以时刻观察了。”
王章龙在那一排的刀具展示在阳光下的时候,就已经吓的打了个哆嗦,随着皇帝平静的叙述着几把刀具的作用,王章龙终于吓得抖如筛糠,不停的抽动着。
“对,还有。”朱翊钧继续说道:“你的五脏六腑也会被浸泡到松脂之中,以便时常观察。”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王章龙,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什…么…?”王章龙猛地打了个哆嗦,愤怒的咆哮的问道。
朱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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