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弱,速度,节拍,速率,背景,曲式分析。
所有的一切都在傅调的大脑中走过。
最终,一切尘埃落定,傅调的手也
kánδんu5抬起,放在钢琴之上。
何深的肖邦,是空灵,是天才,那么自己的肖邦是什么呢?看書喇
傅调想了想,或许,自己的肖邦可能是大海。
宽广,无穷无尽,深邃。
有很多种可能。
不过,这一切在此时此刻自己所要演奏的肖邦练习曲op25-11,冬风的时候。
自己的肖邦,便应该是……
漂泊?
或许是如浮萍一般的漂泊?
肖邦在马车上逃离被闪击的祖国,一路流浪到巴黎,他站在那巨大的城市中,找不到自己的存在。
所有的思绪一飘而过,顺着傅调的手,一同落在钢琴的键盘之上。
无比忧伤的单音响起,明明只是一颗单音,却感觉充斥着千言万语。
舞台下的观众只是觉得很美,而一直站在舞台边上的何深却饶有兴致地抬起头,挠了挠自己的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嘴角不由得扬起。
“有意思。”
一开始,只是一个非常简单,但是充斥着柔情的开头,傅调的手无比温柔的在钢琴上抚摸而过,让音乐顺着情绪一起起伏,缓缓流淌而出。
正如同海上晴日,你躺在巨大的邮轮上,肆意地晒着太阳,感受着阳光在你肌肤上的轻抚,无比的温和。
但是这个只是肖邦练习曲的开头。
傅调选择这一首作品,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对比,傅调想要向何深学习,用尽可能轻柔的对比展现出音乐之中的强大掌控力。
和弦终止,傅调的手停留在高处并未落下,整个音乐厅内也在此时此刻变得无比寂静,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话,虽然听不懂傅调在演奏什么,但是他们却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被这一刻的终止给提到了半空之中。
山雨欲来风满楼。
此前的一切柔美在此时此刻按下了暂停,那么之后……将会变为如何?
何深往前走了两步,走到了舞台的边缘,饶有兴致地看着傅调,等待着他手指的落下。
他想要看看,傅调能够从这一个对比之中,学到多少东西!
他的耳朵,对于他的演奏,究竟有什么样的贡献!
所有的一切都在傅调的脑海中走过,他此时此刻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一切,他的脑海中只有肖邦一件事。
将肖邦弹好,将这一首肖邦练习曲弹好,将这一首冬风弹好!
既然前面的铺垫已经做到位了,那么……
最为强烈的冬风将在此刻刮响!
傅调的手猛地抬起,轰然落下。
嗡!
无比强烈的音阶声音响起,如同暴风一般刮向众人,充斥着不可阻挡之势。
风,一波接着一波。
浪潮,一浪接着一浪。
傅调的身体几乎趴在了钢琴之上,顺着音乐的方向,不停地前进后退。
情绪愈发的强烈,但是傅调却愈发的冷静。
控制,继续控制!
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保持极为冷静的状态,看着面前的一切千万不要着急,千万不要被音乐所影响。
左手作为主弦律,依旧是如同开头那边的那般柔和,保持着作品本身的状态。
而右手作为伴奏织体,快速的变化音阶在钢琴上上下爬动,让作品之中的那抹情绪变得更为强烈。
冷静,冷静!
傅调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一切,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抵抗音乐的感染力。
站在一边的何深死死地盯着傅调,目光深远。
不知道从哪边出来的朱宰走到了何深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同样看向舞台上的傅调,淡淡地开口道。
“你这么早就让他上台,真的好吗?虽然说对你不会有特别大的影响,但是演出到一半突然让新人上场,说出去总归不太好。”
“无所谓的事情。”何深微微摇头,将自己的视线放在傅调的身上并未挪开,随意地说道:“我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这轮音乐会结束后我应该就可能直接离开华国了。”
“嗯?等等,离开华国?”朱宰一愣。
何深没有任何的表情,缓缓道:“嗯,离开华国。”
“怎么回事?”
“职称吧,感觉没啥意思,开音乐会比在学校里和其他的老师在那个地方拼职称,拼论文感觉舒服多了,还有教学,教学其实也还好,不过如果你作为一位老师那么久不开音乐会,不去准备职称,不去写论文,你根本没有上升的空间的,没有上升空间就没有机会改变这一切,可我又不愿意随波逐流。”
何深不知道为何叹了一口气,指了指远处正在舞台上的傅调,微微挑眉,自嘲地笑道。
“你看舞台上的那个学生,很厉害是不是?但是他根本不是我自己招的学生,是中央院那边的一位和我交好的教授交给我的,转到我这边来学习的,我后面和那位教授聊了许多才确定他可能会一直在海城,而不是做一个跳板转走,我的其他学生,包括外面带的那些人,都是什么歪瓜裂枣?他们中90以上,都不可能以音乐为生的!”
“在教傅调的时候,我其实想了许多,比如说自己的作曲家构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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