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提醒一下,否则总觉得不踏实。
马车在前方的路口拐了个弯,直奔太子府而去。
公主府门外,沈逸之苍白着俊脸,身形笔直如白杨。
他的右手裹着厚厚的纱布,窄袖的上衣盖不住那刺眼的白色。
然而,他的脸色比纱布的颜色还要白。
他虽身形挺拔,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他十分虚弱,似乎随时都会晕倒的样子。
公主府外,两个护卫警惕地看着那摇摇欲坠的驸马,谁都没有上前。
沈逸之嘴唇紧紧抿着,眼神幽深。
冷澜之今日没带他进宫参加寿宴,理由是他仪容不整,会破坏皇上的兴致。
只是,他会仪容不整都是怪谁啊?
还不是怪她将他的手打伤了?
虽颇有微词,他也不能反驳什么,毕竟这事儿不能真的闹到圣前。
确切地说,是不能在皇帝大寿当日闹到圣前,否则惹得皇帝不高兴了,皇帝定然会给他穿小鞋。
虽然现在……皇帝对他也不见得有多待见。
他今日来,是不放心他的娇儿,特意来将她带走的。
就算带不走,也要给她留一些疗伤的药。
他不认为公主会给娇儿疗伤。
他不断在脑海中推演着等会儿见面之后要说的话,公主可能的反应,想要找到既能让公主放出娇儿,又让公主不那么生气,甚至是内心愧疚的方法。
在沈逸之的精心算计中,夜幕越来越暗沉。
他终于想到了好办法。
但……
公主根本没有回府。
他这一晚上,等了个寂寞。
夜越来越深,阿北劝他回去休息,明早再来,沈逸之的眸光却越来越沉:“寿宴在酉时结束,距今已有一个时辰了,公主却至今未归……阿北,你说是为什么?”
阿北一愣,有些不确定道:“可能遇到了什么事情,耽误了时间呢?”
“她是堂堂伽罗公主,大半夜的能遇到什么事?”
沈逸之回忆起了回京之后的种种。
冷澜之突兀的转变。
一个人爱与不爱,从眼睛里就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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