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心软几分。
可她现在这幅鬼样子,黑乎乎的眼线糊了满脸,哭起来实在难看。
季翰诚不动声色地甩开她的手,示意保镖把她拉进来。
季翰诚率先抬步进了房间,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白涟被保镖架着,挣脱不开,最后整个人被甩在了地毯上。
“垂死挣扎,需要我把血液的化验报告甩在你脸上吗,还有那个服务员,要我把他拉过来你们对质一下吗?”
季翰诚说完,推了一下眼镜,一双泛着寒霜的眸子森冷,视线透过镜片仿佛化作了利剑刺向白涟。
白涟从未见过如此般的季翰诚,刚开始季翰诚对待她十分温柔,如谦谦君子一般,后来即使是刻意疏远她,也最多是避而不见,从来不会给她脸色。
而现在,那个谦谦君子不在,季翰诚居高临下地审问着她,她的命运就握在他的手上,是生是死,都是季翰诚一句话的事。
如果季翰诚铁了心要收拾她,她就没有未来和前途可言。
她快速思考了一番,把四散的头发整理好,从地面上爬起来,竭力绽开了一个她认为最完美的笑容,温声细语道:“翰诚,我错了,但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好害怕你会被人抢走,所以才会出此下策,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面前的女人人不人鬼不鬼,另人生厌。
季翰诚冷笑一声,自嘲自己的愚蠢,自己当初怎么会觉得面前的女人有几分像颜辞呢?她明明连颜辞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娇俏动人的小姑娘,内心愚蠢又自私,像是只阴沟里的臭老鼠,恶臭极了。
现在单是看她一眼,季翰诚都觉得是脏了眼。
季翰诚声音里压着火:“你喜欢我?真是可笑,可笑的很!”
任何一个长了脑子,正常的成年人都不该作出这种蠢事!
白涟不死心,以为季翰诚肯来见自己,自己便还有一线生机,屏气,硬着头皮说:“虽然我做错了事,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是爱你的!”
听到这话,季翰诚眸底一寒。
所以自己在颜辞面前说自己喜欢她,听起来也是这般可笑吗?
脑袋里的那种胀痛的感觉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身体,脑海里像是有鞭炮在里面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
见到季翰诚眼底温度的变化,白涟的心一沉,最终解释用来给自己脱罪的话语堵在喉咙里出不来。
她当然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自己被下药算计的事是奇耻大辱,更别说是季翰诚这种位高权重的男人。
白涟不求季翰诚能够原谅自己,和以前一样对待自己,只求她能看在自己那么喜欢他的面子上,放她一条生路。
季翰诚曾给予她的娇惯和纵容都是实打实的,所以她才会这样不知天高地厚。
都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觉得他不是对自己一丝情意都没有对不对?
季翰诚看着白涟又问:“你的意思是都是我的错?”
理智告诉白涟,现在赶紧认错,伏低做小才是正事,于是立马软了嗓音说:“我有错,我不该为了一己私欲给你下药,那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我不求你放过我,可能不能看在,我是对你情根深种才做错了事放我一条生路。”
季翰诚这是第二次被问到这个问题,第一次是李逢意问他喜不喜欢颜辞。
如果那时他不知道如何回答,那么现在他知道了,他是喜欢颜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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