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她能说服婆婆嘛?”
伍何听得,惊愕的看向欢雨,被她先声给愣住,而后眉头皱起,断断续续,不知何解的说:
“可是我不能放着婆,自己跑哇。”
伍何百般无奈:
“不管婆村人不得指着我骂哇?”
“我知道,小何哥的心思,我明白得很哩。”
看着伍何紧凑无奈的情形,欢雨心神外散,神妙难察的将伍何侵染。此,她平静的神色不觉间变化,感受着伍何的周身运转,其嘴角微微扬起,眼神灵跃浮现:
“愁乱这些,始终烦恼的是小何哥自己喔。”
“为这些所累是无必要的,不是?有颗尽孝之心,却非要做出来的行为符合孝,那样反而会困住你和婆婆。”
似有其理,伍何听得话语,看到微微笑的欢雨,假沐仙风,心中惊诧、震动,他有所困惑,但竟难生反驳之意,便顺着其意思自辩。
确实是把心和形连得太死了。发于心而形必应,形得成而心可正,这是伍何看了很多论说的书慢慢形成的一些观念,被欢雨这一引,好似有些问题。
见伍何似解非解困顿思索的模样,欢雨的灵动神色更进一分,好似十分喜爱为难伍何的样子,此,连带着她心中的磨合也几弱近消:
“与其强屈婆婆的意志,不如就随婆婆去吧,她在这有她自己的所念。”
“不管婆婆接下如何,想也是欣然接受的,你去强劝她只会让抗拒的。”
“小何哥不必将行为的到达看得很重,因为何哥的心已经于天地承鉴中来回。”
“身体本被繁杂的规矩所困,再以形体去囚累心,不就进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哩?”
“欢雨”
伍何瞪着双眼看着欢雨,先前若是沐仙风,现在看着欢跃袅袅的欢雨如是遭了神雷,劈得心神乱荡。这好似是被仙人从大梦中以游玩的姿态挟而出,伍何难以说明此时心中的涌动:
“你说的对问题是我自己。”
伍何难能不顺从欢雨的话语。他本以为与欢雨之间的差距不大,现在可算他明白为何欢雨在讹传时刻意回避他。
她意于天地间怎会与他所累?她在黑雨绝境中能无意凡俗贞洁救他,现在又于腥杀的村中以跳脱的神色来论说他,使其大梦初醒。那气,怕是她一直就有,一直便明白。以此看,她从来都是天上的仙罢!
此结论让伍何心中更加狂涌,情绪斑杂。他看着丝丝跳脱的欢雨,余光瞥见其身后窗外的些许血迹和破烂,一时间陡给伍何如真似幻的感觉。
欢雨灵跃的神色逐渐平复,伍何和残气共同平复情绪。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只一句话在伍何心中飘摇:
‘原来如此?’
欢雨没有出声,复静后看着伍何。她实的感察到伍何心中在涌动,但并不知道这涌动中的细微另化。仙如欢雨也只是凭借以往的所知所看,配合现在对物类浮动的超然感知来猜定伍何、论说伍何。
因此伍何从欢雨的话语中得出些什么论调,欢雨只能笼统的有所知。所以她静静的观察伍何的涌动,等待他的答复。
伍何拨云见日,虽心中有所困惑、郁结,但都暂且抛开,一句话从口中说出:
“好走石洞”
即使是大梦初醒,往昔的所累也不能即刻全消。伍何挎着布袋与欢雨向石洞走着,些微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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