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外跑去(年纪不小的塞缪尔总议长甚至跑得比贴身护卫还快)。只有某个男人不顾一切冲向花园中央,就像一只猎豹,几乎瞬息间就冲到蛋糕旁边并且将双手插了进去,然后大笑着从里面拖出一块木桶大小、类似冰晶的东西。
即便是皮普也从没见过如此巨大的充能核心,这玩意儿非常昂贵,并且对制作工艺有极高要求,哪怕以首都法师塔现有的技术来说、最多也只能让灯罩大小的充能核心保持稳定。男人怀里抱着的那枚实在太大了,已经远远脱离实际应用的范畴,当然,如果制作它的人只在乎大小而不在乎稳定性的话,那倒是有可能做出来。
男人双手接触到充能核心那一刻,狂暴的魔法波动就瞬间从他掌心涌入核心内部,这种情况下逃跑是来不及的——数名法师立即施展奥术屏障,与弥塞拉随行的几个神职人员则张开了圣能护盾,其中海伦女士再次用出了强大的‘帝诺斯之护’。在他们身后,混乱的宾客们拥挤着、尖叫着堆积在花园入口——就像沙漏里的沙子,下方空空荡荡、却只能慢悠悠的滴落。
巨大核心毫无意外地爆炸了,它炸飞了大半个花园、四分之一的别墅外墙、以及十几名倒霉蛋,他们没能及时跑远、也不在法术或圣术保护范围之内。
坦白说,这种结果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皮普没有提前发现不对劲,那么充能核心一定会在人们分享蛋糕时被引爆,并且任何人都没机会使用任何防护手段。
“事情就是这样。现在麻烦你们让开,我和我的同伴必须回到法师塔了。”
布隆菲尔德冷着脸对罗德和弥塞拉说。这不怪他无礼,毕竟如果这两人、以及那两个年轻的猎魔人刚才没有消失,那么无疑能拯救更多人的性命——更何况,这根本就是他们的本职工作,而他们却在最危险的时刻不见踪影。
“我说过你会成为一名真正的猎魔人。”
离开前,波利先生拍了拍雷恩的肩膀,当然也没忘记亚当,“看到你们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说真的,我偶尔还会梦到地下训练营的日子呢。眼下不是聊天的好时候,如果有机会的话,欢迎你们来法师塔探望我。”
在控法者们带着怒气走后(即便波利对于罗德和弥塞拉也没好脸色),一名神职人员上前报告说:“轻伤者已经得到了妥善救治,弥塞拉大人,同时我们召集了更专业的圣疗师赶来这里,但愿重伤者能挺下来。至于那名引爆核心的魔族畜生我们就没办法了,他伤得很重,而且不管圣疗术还是治疗魔法对他都不起作用,只能靠普通医师和药剂师去想办法了。”
“袭击者是安图坎人?”
亚当惊讶地问:“而且他竟然没死?!那玩意儿可是在他怀里爆炸了!”
“似乎是伪装成参与慈善募捐的富商混进来的。另外,是的,他确实没死,不过目前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啧,好运的畜生。”
那名神职人员点点头,“爆炸造成的魔法冲击洗掉了他的伪装,通过残余的烂皮和上面的魔纹,任谁都能看出他是什么人。”
“明白了,把他送进圣裁处的刑房,安排十个高阶修士看守。另外去找首都最好的医师和药剂师,告诉他们无论如何也要让他醒过来,我需要他活着——不用活太久,但我现在需要他活着。”
罗德沉声说。瓦奥莱特遇到了四个魔族伏击者却没能活捉一个,这本已让罗德无比遗憾,但当着瓦奥莱特的面实在不能多说什么,毕竟,他能把自己活着带回来已经是侥幸了。
“近距离接触爆炸却没被炸死,难以想象那个魔族人到底有多强大。”
亚当面对如同废墟般的庄园感慨地说。
“充能核心里头不是火药、也不是易爆的炼金材料,说白了,它里面装的根本就是一个‘被压缩的法术’,爆炸是魔法结构由稳定转向崩解而引起的,那混乱又暴虐的魔法冲击对其他种族来说当然致命,但这种程度的冲击显然还不足以杀死一名安图坎人——就像一名常年与毒药为伍的刺客,虽然他也会中毒而死,但杀死他所需要的毒药必须远超普通剂量才行。”
雷恩思索着说:“那些灰皮对于混沌魔法有着天生的亲和力,所谓‘混沌’,既指魔法元素最混乱、最难以掌控的原始状态。人类或者其他智慧生物,需要借助精神力、抽丝剥茧般把魔法元素编织成稳定的结构,如此才能安全使用它,安图坎人却可以省略这个过程,他们使用混沌魔法就像你们圣能者使用圣能那样简单。”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亚当震惊地问。
“忘了吗?我不是圣能者,不像你们那么走运被至高神选中。”
雷恩没好气地说:“所以我必须在其他方面多下点功夫,不止是地下训练营里,成为猎魔人之后尤其如此,这有助于我活命。”
“哦,是的,相处久了,确实偶尔会忽略这一点。”
亚当尴尬地说。
“好了,”
罗德皱眉打断了他们,“我要求你们两个现在护送弥塞拉大主教回神殿,另外代替值班的守卫守在她门前,在我没有下达明确指令之前、你们就一直待在那里。”
“遵命,大人。”
亚当立即领命。
“您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雷恩问。
“副议长大人的婚礼出现了这样可怕的事,他和他的新婚夫人一定忧虑极了,我会尽我最大努力确保这里不再有别的隐患。”
听到罗德这样说,雷恩立刻心头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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