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定期给自己拿药,那是一种效果极佳的雄风药剂、而且几乎没有副作用,只有最精湛的药剂师利用最优质的原料才能调制出来,因此价格也十分昂贵——但是没关系,这对于康格里夫来说完全不算什么。
可惜今晚他只打算投身工作,因此完全没想到服药。现在去吃也来不及,可能因为副作用极低的缘故吧,那药剂起效的时间相对漫长,此时喝下去的话,等他高高升起的时候、太阳也已经高高升起了。
“哦,我亲爱的宝贝小猫。”
康格里夫一边暗自后悔、一边宠溺地说:“如果你暂时不饿的话就算了,至于其他的——咳咳,眼下不太合适,我毕竟还有些工作要处理。”
“刚才还说那些文件和我相比不值一提,转脸就要回归它们的怀抱了么?”
女人轻轻叹息,一双美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那眼里满是爱慕,“好吧,我知道你不可能独属我一人,你还有千千万万的民众和一个庞大帝国需要照料,既然总议长塞缪尔大人如今年事已高,那么只好让吾爱多些辛劳了。”
年近五十的康格里夫又泛起一阵少年悸动,他不禁感慨至高神对自己实在太慷慨了,如此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完美女人竟然当真是自己的未婚妻。
平心而论,以康格里夫的年龄和地位,任何只拥有美貌而缺乏内涵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反过来说,任何只有智慧却不够漂亮的女人同样得不到他的青睐。而这个叫做伊薇娜的女人不止两样都有,她的热情、她的克制、她的娇媚、她的聪慧也永远展现得恰到好处,并且她总能用最不经意的语言击中别人的内心,就比如刚才那句‘既然总议长塞缪尔大人如今年事已高,那么只好让吾爱多些辛劳’。
是啊,我是该再进一步了,那家伙也确实太老了。
康格里夫这样想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为什么叹息,是工作上又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吗?”
女人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与刚才文件有关吗?我看到其中有西议员和北议员联名的弹劾信,似乎——似乎他们两个对我们的婚礼有些微词——抱歉,吾爱,我不该偷看的。”
“无妨,这本来就不是秘密,如今所有国家高层都知道他们两个与我不和,所以塞缪尔总议长在收到弹劾文书后直接命人给我抄录了一份,让我自己想办法对质。”
康格里夫爱怜地吻了吻她,“如今世道不安,由于那些该死的邪恶分子突然像受了刺激似的到处冒头,各城邦为了招募人手应对危机、基本都已经处于勒紧腰带的阶段,西部和北部尤其艰难。而我们却要在这个时候举办一场如此隆重的婚礼,作为西部城邦和北部城邦的利益代表,那两个人看不过眼也很正常。”
“可我们的结婚日期早就定下了,并且花的都是我们自己的钱。”
女人忧心忡忡地说,其实严格来说花的应该是‘康格里夫的钱’而不是‘我们的钱’,但两个人显然都不在意这一点。
“哦,他们认为这种时候大搞奢靡是非常不理智的,没准儿还会激起民众的哗变。毕竟是上了岁数的人,你不能要求他们过于开明。”
“那么,我这里有一个主意,可是——”
女人咬了咬嘴唇,随后柔声说:“吾爱,你希望我们的婚礼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吗?还是说你更希望我们在开怀大笑的时候、那些可怜的苦命人却暗暗为我们送上诅咒?”
“说什么傻话,我当然选择前者。”
“那么,我这里有一个主意:不如让我们的大婚典礼同时成为一场大型慈善典礼吧?我们邀请了政府官员、法师塔和神殿的高层、甚至还有优秀市民代表,唯独没有邀请商人群体——当然,我完全明白你想避嫌的苦心、也明白你一直不太喜欢那些尖酸又自利的商人,但是,金子本身并不分高低贵贱,在眼下这种困难的时刻,国库里的金币能应付的问题、富商口袋里的金币一样可以。”
“这——吾主在上,这确实是个办法,不,应该说这是个非常好的办法,还有五天时间——今夜已经过半,那就只剩不到五天了,我必须尽快安排人手去落实这件事,嗯,还有婚礼现场的布置又要改一改了,另外也要为慈善募捐制作新的画报。”
康格里夫眼前一亮,猛地拍了拍女人的翘臀,“呵,那些逐利的家伙肯定不愿意错过这种政要云集的场面。不瞒你说,亲爱的,其实很早之前就有商会首脑托关系向我表达了参礼意愿,只是我过于执着婚礼的严肃性和纯洁性,总认为让他们出现在这种场合十分不妥,但是吾主在上,如果是以慈善的旗号邀请他们就完全没问题了。”
“这只是因为你太过爱我的缘故,我懂。”
女人环抱住他的脖子,用极具诱惑力的嗓音低声呢喃,“吾爱,与你的婚礼必将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我也是,这正是帝诺斯赐予我的福泽。”
康格里夫温柔地亲吻着女人的头发,他爱她的一切,当然也包括这些金色秀发。瞧,这真是天造地设的爱侣,就连两人的发色都如此相似。
是的,她现在是伊薇娜,所以她穿的是一袭真丝睡袍,而那件她很喜欢的、出自裁缝巴尔特之手的红色长裙早已被她尘封箱底;红姬那标志性的红发也不能再随意地出现了,至少短时间不能——事实上,她很怀疑自己之所以会被罗德的密探盯上、很大程度是因为自己的发色。
当然,脸蛋也必定是值得怀疑的一部分:如果有谁见到自己的容貌却没有盯着猛瞧,那他可太该死了,简直比替光明教廷卖命还该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