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我曾给过巴尔特选择,‘让她作为食尸鬼活着,还是作为多米妮卡死去?’,他选择了前者,而我恰好有能力帮他实现。”
“这样做的目的呢?!不许再说——”
“——无聊吗?是的,就是这样。我不求任何好处,只接受了一件回报,就是被你弄脏的这件裙子,另外,刚才我确实希望你能用某种液体来弄脏它,只不过我没想到是酒——就好比我先前帮你疗伤的时候,确实希望你稍后能粗暴的对待我,只不过不是用这种方式、更不是用这把长刀。”
这女人一定得了‘不发骚就会死’的病吧??
雷恩头疼极了,他定定神说:“那么,巴尔特说你是他母亲的导师,她母亲曾跟随你学习黑魔法——这话没错吧?”
“是的,阿姆莎,一个不怎么有天赋但足够勤奋的小姑娘,教导她也只是为了解闷而已。”
“‘小姑娘’——他母亲去世时就已经三十多岁了!你——你今年贵庚啊?!”
“只有这个问题,雷恩先生,只有这个问题你永远别想从我这儿得到答案。”
红姬深吸口气,无比正色地说:“你一定是疯了,居然询问一位女士的年龄——更别提是像我这样美貌的女人,你还不如直接用你的武器杀死我。”
“好吧,好吧,”
她坚定无比的眼神令雷恩退却了,“不提这个,不管你几十还是几百岁我都不在乎,我只在意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你认为呢?”
“邪恶的术士或者黑袍法师,都有可能,总之,你是个毫无疑问的邪恶者。”
“猜对了,恭喜。”
“……”
此时此刻,雷恩很想调转刀柄一刀把自己捅死。她看穿了自己,他想,所以她才这么有恃无恐,这该死的自恋狂正用她那不着调的态度把这场威迫变成一个笑话。
“我累了。”
红姬轻轻叹息,然后把侧脸枕在了黑刀的刀面上,“可爱的雷恩先生,或许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来历,但那不会发生在今晚——我可以编个瞎话哄哄你,但你该用什么手段来识别我所说的是否真实呢?就靠你对凯瑟琳施展的‘情绪同步’法术吗?相信我,那对我来说太小儿科了——所以让我们都歇歇吧,好吗?哪怕是做那件让你我都无比欢愉的事,这么长时间不换姿势也足够无趣了。”
“你先前那句话说的很对,红姬小姐,我承认在我内心深处根本不在乎什么‘立场问题’,如果不是因为罗德大人的要求,如果不是我误打误撞通过了最终考核,那么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该成为猎魔人。不瞒你说,我也不在乎什么狗屁‘正义’,在我看来这个词太过空泛、而且难以界定,是的,我不在乎做一件事‘正不正义’,但我确实在乎它‘正不正确’。”
雷恩握紧了刀柄,眼前似乎又看到多米妮卡和父亲相拥哭泣的场面、又看到凯瑟琳被圣光灼灭的虚幻身影,“我不擅长刑讯逼供,没准儿以后我应该找机会好好练练这个,但现在,我想不出除了拿着刀在你脖子上比画两下之外更好的威胁方式了,而我又不太可能真的宰了你——你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不害怕,对吗?但是你别忘了,我还可以捆住你的脚让你没法逃跑,堵住你的嘴让你无法吟咒,又或者干脆打晕你吧,是的,对你这样超越一般水准的控法者来说,打晕你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你真该准备一条禁魔之链的。”
红姬温柔地说。
“感谢提醒,但我暂时买不起,神殿也不可能把那种罕见的道具当成猎魔人的标配来发放。”
雷恩哼了一声,“所以我只好用些笨办法了,等你跟我回到狩猎营地之后,会有很多双闪着金光的眼睛盯着你猛瞧的,在真视之眼的凝视下,想说什么不想说什么,就由不得你的嘴巴做主了。”
“好吧,听起来我似乎不得不跟你走了。”
红姬黑珍珠般的眼眸转了转,突然瞧向他那条不灵便的伤腿,“还记得吗,雷恩先生,你第一次跟凯瑟琳交手时,她没料到你除了会拔刀砍人之外居然还掌握着魔法,所以她才吃了大亏,而你显然也没料到——”
她如电般握住了雷恩持刀的手臂、猛地向外扯去,这使得刀锋暂时远离了那天鹅般秀美的脖颈,虽然雷恩几乎立刻重新夺取了武器的控制权,但那半秒钟的愣神功夫已经足够红姬把上半身挪出黑刀的攻击范围,刀锋掠过她的肩膀劈在了真皮沙发上。
“——没料到我除了掌握着魔法之外,也很擅长肉搏哦。”
话是这么说,但红姬显然没有真的跟雷恩展开肉搏的打算,她直接一脚踹在雷恩那条伤腿的断骨之处,又准又狠——巨大的痛苦立刻使雷恩弓起身子,黑刀也不自觉掉落在地。
“这太过分了——”
“闭嘴吧,你这喋喋不休的男人,难道不明白自己有多讨人厌吗?”
红姬双手环抱雷恩的腰身,将他整个人狠狠甩在宽大的沙发上,接着纵身一跃跨了上去。
“让我来帮你止痛,不用法术,但效果应该比那更好。”
她双手捧起雷恩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求我,好吗?”
“做梦,贱人!”
雷恩喘着粗气骂道,而红姬则用一记耳光回应了他——那动作轻柔极了,就像羽毛飘过水面,不疼,只痒,痒彻心扉的痒。
“妈的,真拿你没办法——”
他一咬牙,单腿挺腰、猛地翻身把红姬骑在身下。
“——就算只有一条腿好使,老子也要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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