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来寝殿看过谢丹琴,这会儿又陪着明德帝走了,大概今天都不会再回来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太子开始对太子妃变得越来越冷淡了呢?
谢嬷嬷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觉得就是从鲁王府倾覆那时候开始的。
连在谢丹琴面前说起自尽而亡的谢太妃,太子也是毫无顾忌的神情。
谢嬷嬷偷偷看了一眼谢丹琴,心里除了惋惜,更多的则是担忧。
太子本就没什么真心,主子一直都是清楚的,如今却又开始较真,这可怎么好呢?
这种情况是必须去信告诉老夫人的,可再看看面白如纸的谢丹琴,谢嬷嬷终究还是有些心疼。
虽说两个人一直心照不宣,可相携着在这深宫里熬了这么多年,患难与共的情谊还是有几分的。
然而又能怎样?自己一家人的性命都攥在老夫人的手里。
再想起谢家如今长成的那些花儿一样的女孩子,谢嬷嬷就觉得更加愁苦。
还是李瑾瑜陪着明德帝用午膳,然后伺候他午睡。
明德帝躺下后看着帐顶,问躬立在床边的李瑾瑜:
“你这回打算怎么赏赐梅雪?”
李瑾瑜窥了一眼明德帝的脸色,微笑着说:
“父皇,瑾之的心思,您也是知道的,儿子想着,不如……”
明德帝就微微侧脸看向了李瑾瑜,神色明显冷了下来。
李瑾瑜忙闭了嘴,想了想又说:
“父皇,儿子知道您的担心。梅雪是个奇才,而且并非只是医术上的,若她真的嫁给了瑾之,蜀王府以后就会是更大的威胁。”
明德帝这才满意地嗯了一声,缓声说:
“不令他们各自嫁娶便已是天恩,你以后别再犯这种糊涂。
瑾之的身体已经大好,梅雪一个姑娘家,总是住在王府里也会被人说闲话,你找处好的府邸,让她搬出去住吧。
她还要养着铭泽,份例上别委屈了她就行。”
李瑾瑜点头,又思索着说:
“丁香里有处宅子,原是皇祖父赏给王大学士的,他归乡荣养之后就一直空着,不如就让梅雪搬去那里住吧?
至于护卫,儿子想亲自安排,毕竟铭泽也要住在那里。”
这就是要将梅雪监视起来的意思了。
明德帝的脸上就有了微微的笑意,对着李瑾瑜点了点头就闭上了眼睛。
卧房外,听到李瑾瑜往外走的脚步声,端着茶的安江来不及叹气就急忙转过角落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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