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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监,我已经和你说过,此事并不怪你,也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之所以要隐瞒,不过是为了不让皇兄再难过。
如今,你所要做的,就是保重自己的身体,方才能多照顾皇伯父一些时日。”
安江摇头,边哭边说:
“世子,你和梅姑娘的情谊,老奴心领了。
可是,真的太难了,老奴如今能见着陛下的次数越来越少,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和陛下提起让梅姑娘给他诊诊脉,也都被淑妃给拿话岔开了,老奴想赎罪都没有机会了啊!”
安江花白的头颅在灯影里颤动,梅雪心酸难忍,默默地扭开头不忍再看他。
梅雪和李瑾之心情沉重地回了王府,安江却在第二天一早又让亲随送了个密封的木箱子给李瑾之。
梅雪被叫到外院,宋志杰也赶了过来。
箱子启开,入眼的竟是一整箱银票和贵重的金玉之物,宋志杰两次送给安江的红封,也都原封不动地放在里面。
但却无只言片语的书信在内。
三个人沉默地站着,梅雪抿了抿嘴唇艰难地说:
“不仅安宅简单得如同普通民房,我还曾见过大监的侄儿,憨厚淳朴,只是普通乡下农人的打扮。”
宋志杰叹了口气说:
“安大监自幼陪伴陛下,见惯了滔天的富贵,更深知世事无常。他如今所求的,大约也只是族人的平安。”
李瑾之默然良久,走到门口叫了那送箱子的小内侍过来,对他说:
“你回去告诉大监,他的家人,我一定会照料好。”
那小内侍也无多余的话,给李瑾之磕完头就退了出去。
李瑾之转身,看着梅雪说:
“大监是最接近皇伯父的人,他如今这样,怕是已经存了死志。
我想,皇伯父应该是不可能像你预计的那样能再活上一两年了,也因此才使得大监如此心灰意冷。”
梅雪点了点头,只觉得心酸难耐却又无计可施。
沈清扬是在傍晚来的王府。
霞光满天,在他冷峻的面容上镀了一层浅浅的暖色。
梅雪牵着平安的手在教他走路,李瑾之抱着李铭泽含笑站在一旁观看。
沈清扬的目光在两个孩子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就对九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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