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贵去了不成?”
楚璃借着为沈遇佩戴禁步甩开了她紧抓着自己的双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说不准有些命贱之人,连这禁步上的一颗玉石都比不上。而且我也不是什么高尚之人,金银玉石这类东西我也喜欢得紧。那日出言拒绝,也不过是为了遵守我同你们之间的约定罢了。你若是愿意亲近我,不妨多给我送些宝贝来,想必那样我会很乐意同你们交往。”
楚璃的这番话说得十分市侩,若是换了一个人来想必沈遇都会叫他滚得远远的。可是,面前这个人不同。
沈遇心情有些烦杂,将树芝和木簪重新递回到楚璃的手中:“我们回去吧,那边怕是等急了。”
楚璃将木簪别上发髻,随手将树芝揣入袖中,随后环上沈遇的腰,足尖一点便凌空而行:“好。”
做好心理准备再来一次,沈遇也就没有那么怕了。自小她便是养在深宫里的一朵娇花不经风雨,便是后来母妃出了事也有兄长在前头顶着,她也依旧是养尊处优的六公主。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权谋武学这些她是从未接触过。像这般自由自在地御风而行,她还是头一次。
“青璃妹妹,这便是轻功吗?”沈遇望着溪水中自己的倒影,饶有兴致地张开了一侧的手臂。
水袖迎风,翩然若飞,沈遇感觉自己好像化作了一只鸟儿,翱翔在了广阔无垠的天际。
“你的皇兄从未教过你吗?”楚璃调侃道,“我以为以你们之间的关系,该是无话不说。”
察觉到楚璃话中深意,沈遇有些无奈:“纵是亲兄妹,也非到何事都可以言说的地步。身在皇室,能得皇兄相伴庇护已是人生一大幸事,又如何再去希求其他。更何况天家威严不容践踏,我只要做好我那端庄优雅的六公主便好,至于那些我不该知道的、不该会的,不去想便好了,总会随着时间渐渐淡忘,直至不再记起。”
身处尘埃中的贱民仰望皇族贵胄,一生都可渴求那遥不可及的富贵。可身为皇族中人,又何尝没有身不由己之时。墙边雀羡笼中鸟,而笼中鸟,未尝不羡慕墙边雀。
世上芸芸众生,无不是在希求自己未曾得到的东西。只是有时候得到了,反就不再珍惜,转而去追寻他物了。
这就是欲望,倘若从一开始就未曾得到,那么也就不会种下如此深的执念。
对岸已至,楚璃缓缓将沈遇放下,转身寻了一匹马翻身跃上,举手投足之间英气尽显。
“你尚有亲兄陪在身侧,可我呢?自幼,我便失了双亲,就连他们去了何处、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留下这样一句话,楚璃就果断地御马去了队伍的最前端,独留沈遇一人愣在原地,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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