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撑死了也就去过溧水县城而已,那地方若是有人写得出这样的书本,咱能不知道?除非是一个藏得很深的隐士看上了朱七牛,所以把这书给他看了,可这可能吗?生活不是话本,哪有那么多机遇、幸运,大部分人能庸庸碌碌活到老死,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朱标挠了挠头:“要是这么说的话,四岁的朱七牛能写出这样的书,不是更神奇更不可思议吗?父皇为什么不让毛镶继续查下去?”
朱元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双手往后面一背,睥睨天下的气势忽然迸发了出来:“朱七牛是否有这个才华,简单,看看他的科考成绩就知道了。至于咱为何不让毛镶查,是因为查不到的结果就像是没有砍下来的大刀,会让毛镶恐惧,从而不敢把事情透露出去,这样一来,就没人知道朱七牛的才华了,更可以避免李善长、胡惟庸这些人提前将朱七牛收做弟子。”
朱标恍然大悟:“所以父皇是想什么都不做,然后看看朱七牛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朱元璋走上前拍了拍朱标的肩膀:“标儿,你还是太嫩了些,想的简单了。”
“请父皇解惑。”
“第一,朱家就跟咱以前的家一样,家无余财,可能一场天灾下来,就要饿死几口人,这样的家庭,没法稳定供应朱七牛读书,如果咱们放任不管,朱七牛搞不好就埋没了。”
“第二,咱不让李善长、胡惟庸他们知道这个天才,不止是怕这么好的人才成了他们的人,咱也是想把他给笼络过来,如今朱家贫困,岂不正是咱施恩之时?等朱七牛长大**,定然十分感激咱,咱年纪大了,怕是用不上他,但你不同,将来他或许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这第三嘛,咱暂时不想见他,想看看他能在科考上走到哪一步,如果他将后来成绩斐然,文采绝世,咱就顺势收他为弟子,当他的老师,那咱朱家以后不就也有大儒了吗?还有人敢在背后笑话咱老朱家是泥腿子出身?”
说着说着,朱元璋乐了。
“咱才反应过来,朱家朱家,咱说怎么叫的这么顺口呢,合着他们跟咱一个姓啊。”
朱标也笑了笑:“没准几百年前他们跟我们是一家呢。”
朱元璋眼中闪过一丝伤感:“咱老家是凤阳的,他们家是溧水的,隔得倒是不远,兴许以前还真是一家分出来的,但元末战乱,百姓流离失所,又有几个人知道自己到底祖籍哪里,都有些什么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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