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放下戒心,“来,我们打开车厢,看看里面的东西。”
初画从头上拔下一根黑色的头发别子捅进锁孔,两下锁就开了,我轻轻拉开集装箱,一眼就看到编号h620的货箱。
霍霍真狠,把我杀死后,让贺安红运走我。
等到那边的人接了货后,发现有具尸体,也会心照不宣地把我处理掉。
只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袭击南风的人在这出戏里究竟扮演什么角色。
我记住h620的箱子,并没有动,拿起撬棍撬开另一个箱子的一块木板,破棉纱包裹的古董,我随手拿起一件,哟,还是汉代的人俑灯。
这不是古董,这明明就是文物。
我没仔细看,又掏出一件,明代的细颈青花瓶,也价值连城。不过,我细细地一摸,发现瓶子的青花不对,有问题,仔细一看,是件赝品。运来的东西都是经过行家里手鉴定过的,赝品肯定能发现,而且这赝品做得也不好,能够轻易地看出。
接着,我又拿起汉代人俑,也是高仿的。
我又掏出一件,同样是赝品。
可以肯定,这一箱子的东西全是假的。
我把东西好好的放回去,把木箱的木板压好,锁好箱门,来到另外一辆货车的后面,把锁撬开,拉开车门,刚提起撬棍想撬开木板,外面传来脚步声。大雨下个不停,路上早已有了积水,“啪嗒啪嗒”的脚步声非常清晰。
有人开锁,吓了我一大跳,我轻轻关门……
大门被推开一道缝隙,有人拿着手电钻了进来,急急忙忙地走向车头,从里面拿出一条烟,匆匆离去,大门又被锁上。
我从车下钻了出来,透过大门的缝隙望了望,雨越下越大,能小屋的灯光都看不到了。
刚才情急之下,货箱的门没有锁,锁只是挂在上面,幸好没被发现,我再次撬开木箱鉴定东西,无一例外,都是假的。
我关好箱门,思考了一下,这根本就不是曲家做的局,这明明就是大坑!
托货人把东西运到指定地点,走货人前来接货,拉走。路上所有的风险都是由走货人承担,相当于过去的镖局。如果货物丢失或者损坏,那么走货人要全额赔偿。但是这种走私文物的活儿,有个弊端,那就是真假,如果到了收货人那里鉴定出来是假的话,那么走货人也要赔偿。
这种事情理论上是有可能性的。
不过,托货人和走货人都是通过硬关系联系在一起的。
也就是说,中间人和两边的关系非常好,信得过,买卖才会做成。
托货人怕走货人把吞了。
走货人更怕托货人从中作梗,让走货人赔偿。
所以,这么大宗的交易,中间人肯定是德高望重,两方都信赖。
但这一次,贺安红肯定得栽!如果到了收货方,鉴定东西是假的,那么贺安红十辈子也赔不起,到时候只能被人杀死!地盘被别人抢去。
想到这里,我立刻给贺安红打了电话,电话那头关机。
过了一会儿,我又打,还是关机。
关机就证明着贺安红已经出发了,为了不受到干扰,电话关机。现在贺安红到了什么位置我都不清楚,我越发的焦急起来,在仓库里急得团团转。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贺安红送命。
我给贺安红发了信息,就发了三个数字:620。
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主动找机会,我带着初画从仓库里出来,外面下着瓢泼大雨,我们摸到小屋的附近,里面的人喝高了两个,打牌似乎也接近尾声。
我正权衡着是不是要冲进去解决掉这里的人,霍霍扔掉手里的牌,起身,“谁他妈都不许动我的牌,我去解个手!”
他抓起雨伞出来。
我跟在他的后面,他走路有些摇晃,显然也喝多了,我从后面轻轻摸了上去,举起手里的砖头,一道闪电划破黑暗,他看到身后的影子,转头张大了嘴,还没叫出声,就被我一砖头砸晕了。
情况紧急!
我咬着牙,把他抗了起来,跑到围墙处,初画和我一起用力,把他举了起来,推到了围墙的外面。
“咕咚”一声,人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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