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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出了农场。
回去睡觉时,只见何雨水已经无意识地将身子睡到他这边来了。
两个人一张床,而且这床还这么小,实在不太方便。
她毕竟还是个小妮子。
何况娄雨也不想时不时地被撩起火来。
以后何雨水每天都要回家,太尴尬。
分床。
明天去打一张床,放到外屋。
分开来,彼此保有隐私。
就这么做。
不过,被褥什么的就要另外再准备。
娄雨有钱有票,也不担心这个。
何雨水一觉睡得踏实,醒来后天已经快要亮了。
她赶紧起身做饭,过会要去上学。
看到堆放满满地鸡蛋,何雨水直接煮上两个,她跟娄雨一人一个,而且煮鸡蛋没有味道,传不出去。
刚一起来,炉子早就半死不活了,填了炭,又是引火又是吹气的,过了好一阵,炉火才重新旺了起来。
何雨水把身上的棉袄脱下来,里面只穿了一件破旧的棉马甲,再里面是以前傻柱在厂里的破工作服改装的。
这屋里,娄雨一个大男人都觉得扛不住,你不冷?
挨着炉火,不冷。何雨水摇摇头。
娄雨没说话,只是将棉被重新给她披上,穿好,冻感冒了,没人给你治病。
入冬,何雨水这件棉袄穿了三个冬天,袖口中都脏得发亮。
没爹没妈,一个哥也不乎她。
何雨水把这件棉袄拆洗,自己也缝不起来。
只能是到夏天的时候,晒一晒,把脏的地方,局部清洗一下。
自打上次娄雨给她买了衣服之后,她在学校里面,就把新衣裳罩在棉袄外面,这样穿。
饶是如此,这唯一的棉袄,也是需要爱惜的。
外头,即使是供销社,也没有卖棉袄的。
跟后世不一样,有羽绒服,再不济还有成品棉袄。
这个时候,棉袄里头的棉花,外面的棉布,都是要现买,当然,这也要票。
就算买了棉布,它也得需要专业人士裁剪,往布里面放上棉花,然后再缝制起来。
这个活,不管是何雨水还是娄雨,都干不了。
但是娄雨有狼。
农场里面五条狼。
留下一公一母,其他都杀掉,留了狼皮做马甲做褥子。
冬天里,狼皮垫在身子底下,热乎乎地,像是一张天然的热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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