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仇恨那些士家——他们凭什么!
“好了,你起来吧。”皇后终于彻底消了怒气,但紧跟着,长叹一声:“辰儿大了,有了自己的决断,是越发不听我的话了,他身边的人都说,他的想法才对,我毕竟,过于保守……我知道他们的言外之意,是说我如辰儿的智谋和远见,我不在意,我跟我自己的儿子较什么劲?”
“殿下圣明。”
“可是啊,辰儿他毕竟年轻,那王瀛姝生得又的确标致,万里难挑一,如果琅沂王氏没有衰颓,她才是最适合的太子妃人选,我意思是,她的家世。行了,你的想法我也能体会,王瀛姝也的确不知天高地厚,我也厌恶她的心性,论品性,莲儿比她强太多了。”
刘氏啜泣声更大。
“你早跟我说你和郑胥这段旧情,我能不帮着你们么?你啊,也真是心思太过细密了。罢了,好在这事陛下也不会继续追究,就这样吧,陛下也不是真怪你,否则也不会让你迁居显阳殿了,如果陛下真罪,让你去昭阳殿,谢氏可饶不过你!”
“陛下看的也是殿下的情面。”
“可我还是要问你,你怎么有的销魂散?”
“是当年,处治殷才人的时候,妾留了一些。”
“你也算思虑周道了,好了,今天我也累了,关于日后的计划,我们明日再商量。”
宫外。
王青娥被直接“护送”回了家,拜见亲长的时候,身边伫着两个皇帝亲赐的武婢,王青娥只好顶着压力说:“这两位是陛下赏赐给夫君的姬妾。”
裴主公是被王斓打过招呼的,心里有底,自然不发表意见,蓬莱君虽不知详情,但看情形也知道那两位“姬妾”不碍事,也不作声,偏是裴珷蹙着眉头:“哪怕是陛下,也不该干预臣子的内闱。”
没有人搭理他,这已经是常态了,裴珷只好拉着弟弟裴瑜去一顿教训,裴瑜也觉得皇帝这样的行为太过份了,但当他一回到居所,打算和许久不久的妻子好好亲近时,瞧见那两个“姬妾”竟然就伫在卧房里某个阴暗的角落。
裴瑜眉毛蹙成了疙瘩:“你怎么让她们进来了?”
王青娥有苦说不出,也只能含糊道:“我在祖父、翁姑面前是这样讲的,实则她们是贺夫人赐下的人,我这回入宫,真真经历了九死一生,要不是夫人,我怕不能活着回来了,我是太冒进了,夫人让她们跟我回家,就是为了随时提点我,助着你早日入仕,得享高官重职呢。”
王青娥不是心甘情愿为了皇帝陛下效命,但实在能力悬殊,这两个武婢能轻易取她性命,她要是死了,本家的祖父漠然置之,夫家翁姑也漠然置之,江东贺更不可能维护她,死得跟前世一模一样,毫无价值,又就算再有价值,她也不可能去死。
也正是这晚,裴珷回了居院,见刘氏还在挑灯夜读,他立即快步过去,一把将那书册扔了,手放在刘氏的肩头:“不用这样焦虑,等老不死死了,还是要分门别户的,我是二房的长子,顾氏再如何,也不敢怠慢你,等她死了,家产还不是我们的。”
“阿郎,我听说了,仿佛娣妇她在宫里惹了祸事,虽未挨罚,但,陛下应当会怪罪姨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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