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确凿的证据无关,关系到固储大局,在这节骨眼上,皇后身上不能染上过于骇人听闻的罪污,而且瀛姝也并不认为皇后是杀人凶手。
“关于宫里多起虐杀案的凶手,还是得追察,不能再让这个恶鬼继续残杀无辜了。”皇帝交待瀛姝:“我知道所有负责查办的人中,只有五郎和你查出了一些眉目,你们不能松泄。”
“皇后殿下必然知道行凶之人……”
“行凶人会畏罪自尽。”皇帝斩钉截铁道。
瀛姝就住了嘴。
她还有许多话要应对谢夫人呢,她累了这大半日,早就已经口干舌燥了,阿伯不让她往显阳殿那条线追察,她便是说破了嘴也是无用功,省些力吧,唉,今天真是劳苦了。
过去她是个良人,都只能在内廷里步行,现在被降为女官,那是更不可能乘车坐轿了,才进昭阳殿,也没想着喝半口水歇一歇脚,自觉就去哄谢夫人了,连串的“姨娘”叫着,又是扇风又是捶腿又是奉茶的,好不容易才招来了几个拍在脑门上的巴掌,谢夫人令一旁的宫人:“还不快打盆温水来,没看见这丫头满脸的汗吗?”
瀛姝被服侍着净了面,洗了手,喝了一盏加了冰的凉茶,终于是觉得不那么热了,见谢夫人嗔视着她,又贴上前:“结果我早料到了,之所以瞒着没讲,就是怕姨娘不许,可姨娘想想,要把整件事理判明白,我就必得承认过错,既有过错,还是欺君之罪,不受罚是不能服众的,姨娘的打算跟我说清楚了,但我寻思着,现在还是要获得阿伯更多的信任才是第一步,我之前听蓬莱君说过,阿伯当年对她是很信任的,我就想,要是我也能去阿伯左右为个女史,这不是比争嫔位更加便捷么?”
“你是想去乾阳殿当值?”
“今日阿伯虽然让我留在昭阳殿,但只要姨娘去提这建议,阿伯知道姨娘是想通了,定然不会驳了姨娘的意思。”
谢夫人不由得深思熟虑,今日她听皇帝的口吻,不是当真怪罪瀛姝,甚至颇有几分欣赏之意,但俨然还是把瀛姝当成晚辈看待,瀛姝一时间,也的确还无法像张氏、何氏一样,自视为后宫女御去争宠献媚,她情窦未开,虽说是有几分争强好胜,可她更倾向于发挥自己的才干,跟人斗志斗勇,她还没有意识到身为女子,靠着美貌和风情获得男子的倾慕才是更加便捷的途迳。
有的事也许的确无法强求。
如果瀛姝去了乾元殿,时常陪伴在皇帝左右,以她的才干,当然能够赢得皇帝更重的赏识,而她毕竟是女子,随着年岁的增长,有天生丽质的基础,渐具了万种风情,皇帝身边有这样的女子长伴,他当真还会一直把瀛姝看作晚辈么?皇帝再是敬重琅沂公,可毕竟,司空氏与王氏不是亲族,皇帝并非瀛姝的亲长。
谢夫人想通了,于是叹了口气:“你选择的是条更曲折的路子,虽然你就算被降为女官,毕竟是士族出身,将来也不妨碍封妃封嫔,可宫里有宫里的法规,你要是嫔御、女御,有我护着,不管是皇后,还是贺氏、郑氏都不能明目张胆的欺压你,但你一但成了女官,哪怕在乾元殿侍奉,陛下他忙于国政,有时候难免不能旁顾,乾元殿里的女史、女仪若是为皇后等收买,要为难你可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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