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王良人却流水无情?
映丹莫名其妙就想一声长叹了。
宫人的叹息只在意识中,无音无形,就连现在晴明阁外站得笔直的南次都没有感应,更远处的太子殿下就更没有感应了,他正心急火燎往显阳殿赶,还没赶到,就听一声呼痛,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小宦官不知怎么的,竟一边行礼一边摔倒了。
太子原本应该不搭理,但谁让摔倒这位是熟人呢?
因急着赶路,太子也没有坐慢悠悠的轿舆,此时顺脚也就拐了过去:“怎么回事,别不是中了暑气吧。”
中暑闹不好就是一条命,太子殿下一贯“慈悲心肠”,对小宦官关怀询问仿佛也不是什么不合理的事,小宦官只道本就扭了脚,刚才没站住才摔了这一下,言语间又带出他是奉黄门侍之令跑个腿,黄门侍吕安从前是太子身边的内侍,后来才升了职,于是太子就又走近了些,似和小宦官寒喧,问一问吕安的近况。
跟皇帝最亲近的人往往不是后妃而是宦官,内推,跟皇子们最亲近的人也往往不是妃媵而是宦官,这不奇怪,宦官虽然有“残缺”,但毕竟不能将之称为女子,往往异性之间是相“吸”,无法相知,同性之间才更了解彼此的心态,要不然为何皇后总是被妃嫔取悦,没哪个皇帝真能取悦皇后呢?
正常情况下,于皇室而言,宦官陪伴着男性成长,宫女最是后妃的心腹,这很司空见惯。
太子关心下旧仆吕安,不奇怪,奇怪的是小宦官压低了声嗓,短短一句话,太子殿下就不往显阳殿去了,摆摆手,决定该干嘛干嘛,这个时候陪在太子身边的宦官,自然也是心腹,也自然认得刚才摔跤的小宦官,只不过未曾听清小宦官的话,他眼珠提溜一转,凑去太子身边:“可是黄门侍有收获了?”
“父皇早一步进了晴明阁。”
“这样说,王良人当是不会有险难了吧?”
“当是不会了。”
“贺喜殿下。”
“你这是贺的什么喜?”
“王良人自己闹出的事,自己能收场,足见殿下眼光独到,从前竟是贱奴愚钝了,未曾意识到王良人竟是这般的冰雪聪明。”
司空北辰微笑。
当年你差点被郑莲子陷害,如果不是瀛姝查明真相保下你,你还哪里来的幸运替我挡了一刀,你虽伤重不治,不过你的家人可走了大运,她当然眼光独到了,看穿你虽然阿谀奉承,但对我乃忠心不二,你那时,最妒恨的就是吕安,以至于除了瀛姝之外,谁都认定了你是贪婪之徒,就连我,都没想到你竟然能为了护主豁出性命。
瀛姝还是瀛姝,哪怕她不曾及笄,我怎么会担心她会着了王青娥这蠢妇的道,被只猪算计?关心则乱啊,不行,关键时刻,我不能因为男女之情就乱了心智,我必须更冷静,因为现况很明白,世上非我一人重生,王青娥是,白川君也是,宫里应当还有重生人存在,但应当不会是瀛姝。
若是她,她必不会在我面前,对司空南次照旧亲近非常了!
司空北辰“半途而废”,只隔了一小会儿,中常侍章永又踏上了通往显阳殿的这条捷迳,这次当然不会再有什么小宦官莫名其妙的摔倒,章永“一帆风顺”的直达了目的地,他像没察觉正殿里僵冷的气氛似的,如常代宣了圣令,本以为这趟差使能够毫无波折的完成,怎知道贺夫人听完圣令后,原本已经扶着宫女的手预备起身了,突地反应过来章永只传了皇后、谢夫人、淑妃三人往晴明阁,根本就没有传召她,顿时就大惊小怪了。
“中常侍莫不是听得不仔细吧,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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