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嫔恍然大悟,她正要说话,司空通终于找到了插嘴的机会:“我看石嫔已经病弱不支了,你本不管事,也一贯不多事,今日的事件与你无干,还是回去歇着吧。”
“陛下,今日之事,与妾不无干系,否则妾也不会赶来。”
“与你有何干系?”
“因妾今日亲眼目睹了整起事件。”
瀛姝这下子可以光明正大盯着石嫔看了,因为不仅是她,现在所有的人都盯着石嫔,其中还包括了贺夫人及郑夫人,就连虞皇后都惊讶不已,她甚至问了出来:“石嫔你身体不好,我一贯嘱咐你好好将养,往日间你也并不会来显阳殿,今日为何会来?”
“殿下是忘了,五娘的生辰要到了,年年五娘生辰,蒙皇后殿下体恤都会允了承恩寺的住持法师入宫为五娘福祈,而妾,也必会来请旨谢恩的。”
“那你途经小园时,都看见什么?”
“张良人言辱徐才人,故意挑衅,污篾徐才人与白川君有染,白川君于是假借吉运之说助徐才人登嫔位,张良人还称她有谢夫人庇护,不惧陛下、皇后降罪,妾还看见,张良人故意扑倒徐才人,根本没有宫人将其推倒。”
瀛姝:……
张氏的确是故意将徐才人扑倒,也确实冲徐才人出言不逊,但没有牵连上白川君和谢夫人,石嫔的叙述半真半假。
皇后却因为石嫔的证言更加亢奋了,她摁着胸口,倒抽了几口大大的凉气:“陛下,陛下还不知石嫔吗?她虽是出身江东豪族,可她一贯性情柔和与世无争,尤其这些年来,一心只为照顾五娘,几乎是守在她的滨岑阁一步不外出,她定然不会说谎!”
“陛下,石氏句句都是谎言,妾根本没有说徐才人和白川君有染的话,更不是故意把徐才人扑倒,的确是有人推了妾一把,宫人霓楼可作证!”
“霓楼既然是愉音阁的人,也必听令昭阳殿,她的证辞根本不可信!”
“皇后这话就有失偏颇了。”谢夫人只是半抬着眼睑,谁也不看,手里的团扇轻摇:“霓楼是愉音阁的宫人,就一定会听我的嘱令么?皇后可还是后宫之主呢,内廷众人,皇后的威望最高,岂不是满内廷的妃嫔、宫人、宦官,都必须服从皇后的令下,那这座内廷,多少是非,还不是皇后如何断定就如何断定了。”
“这是狡辩!”皇后挺直了她的脊梁。
“妾有疑问,望皇后许可发问。”瀛姝不再缄默了。
“你不过是选女……”
“妾虽只是选女,不过事发时刚好也在小园,正在凤箫楼上,也是整起事件的见证人,皇后殿下总不能因为妾只是选女,就不让妾说话了吧?”
皇后蹙紧了眉。
司空通大袖一挥:“帝休说吧,你说的话,朕还是信任的。”
“妾的耳闻目睹,与石嫔的耳闻目睹差异甚大,便是实说了,也无法证明真相,因此妾想要发问,望陛下、皇后许可。”
皇后没吱声,皇帝道:“你说。”
“石嫔病体孱弱,而此季又正值盛夏,哪怕是上昼,小园里的确凉爽清幽,可石嫔的居阁离小园甚远,石嫔明明可以乘坐轿舆取捷迳至显阳殿,为何偏偏要徒步绕去小园?”
“我是为了五娘生辰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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