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子时,崔元雍人在城里就听说了,显然有人嚼舌。”
岳红翎道:“你知道是谁?”
“嗯。”
“需要帮忙处理么?”
“暂时不用,要处理的时候我自能处理……当然如果你想出气,那就现在处理也行。”
“既然你有计划,那就不用。”岳红翎淡淡道:“行了,既是误会,就别多想了。你继续坐好,我给你引导呼吸。”
赵长河傻了:“你……还……”
“怎么?为什么不能做?崔元雍大家子弟,按理也没那么俗不可耐,如乡间姑婆传人风言。何况岳红翎问心无愧,自做我该做的事,管他人嚼的什么舌根。”岳红翎看了他一眼,倒忽然笑了:“怎么,难道你以为我会因为这点事情与你绝交?你在这事里有什么错处,我为何迁怒于你?”
“我……”赵长河抿了抿嘴,终于没多说,安静地坐好。
依然是心中的岳红翎,飒爽磊落,恩怨分明,并未颠覆。
落日红翎,不可拘也。又岂会困扰于区区俗世风言?
赵长河安静地坐在那里,岳红翎依然伸手按着他的小腹。深呼吸入体,小腹之处送来柔和的真气,与纳入的外息相融,仿佛示范:“记住这种感觉,此后呼吸三长两短,逐步调息,当你习惯于此,就不用再刻意如此了。”
“知道了。”
“我传你心法口诀,你记下……”
女师父的幽香依然萦绕,发梢仍掠脸颊,赵长河却再也起不了绮念。干脆利落的声音一字一字传来,赵长河沉浸在呼吸和内息流转的循环里,渐渐入定。
岳红翎的手早就离开了,她也坐在一旁闭目运功,休养伤势。
不知过了多久,赵长河睁开了眼睛,黑夜之中仿佛有光闪过,虚室生电。
玄关二重。
岳红翎几乎同时睁开眼睛,微微一笑:“初次传法,明明只为了熟悉而已,你察觉有突破之象,竟直接一股而破,毫无犹豫。这霸道利落,人如其名,真如长河奔流,势不可挡。”
“……过奖了,我觉得我名字挺土的。话说你最后这句,如果是乱世书的判词就好了,妈的破书……”
岳红翎不理他,又有些蹙眉:“你的功法……好强啊……区区玄关二重,虚室生电,我还没听说过这么强的功法,偏偏还是什么特性都察觉不到,就是纯粹的浩大绵长……这是什么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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