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地被这位红衣女子带到了这商会的二楼。红衣女子在二楼的某处极为豪华的包厢前停了下来,伸出手示意两人进去。
唐子衿大大方方地带着不知所措的周清暮走了进去,映入周清暮眼帘的便是一张漂亮的桌子,桌子上摆着切好的灵果,两边则是两张舒适宽敞的椅子。桌子的正对面便有着一方拉开的帘子,站在此处木栏前往下望去便是一个极为豪华的拍卖场。
周清暮何曾见过如此华贵的地方,他曾经也远远的见过一眼拍卖场的风采,可那只是小镇上几家大户人家举办而已。与眼前的拍卖场想比,几乎是天地之差。
唐子衿是大大方方地在右边的椅子上坐下,可一旁的周清暮却是显得极其的不自然了,站在一旁束手束脚。
唐子衿见此只好起身将周清暮拉过来,在左边的椅子上坐下。周清暮坐在这里,却依旧是感觉到浑身的不自然,如临大敌般不敢轻举妄动。
唐子衿将手撑在桌子上,望着周清暮那般模样,故作市井女子般道:“周公子,这里的灵果是不要钱的,赶快多吃几个。否则的话,我爹这个令牌可就白用了。”
“哦,好。”周清暮闻言转过身,不知是真的听进了这番话还是想解脱一下那不自然的状态,拿起一块灵果放进嘴中。
唐子衿见此情景,扑哧一笑。
“反正距离拍卖会开始还早,要不你练练剑?万一待会儿真的有什么危险,你或许要得心应手些?”
本是打趣之言,谁曾想周清暮真的提剑到身后的空地一招一式的练了起来。
唐子衿望着少年那舞剑的身姿,脸上再也没有了先前那般世家小姐的姿态,而是又仿佛变成了那位烟连池边坐着的沉默不语的青衣少女。那清澈之中蕴含着一丝失落的眸子之中,仿佛只剩勤苦练剑的少年。两人就这样,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直到某一刻,唐子衿笑着对正在练剑的少年问道:“周公子这般人,想必心中一定有一位放在心尖上的女子吧?否则,也不会这般勤苦练剑吧?”
周清暮闻言停止了正舞剑的动作,站在原地一愣。
心尖上的女子吗?
周清暮不知道,他一直认为自己修行是为了找到父母当初被杀的真相。可当他念及此处的时候,脑海里总是会不经意地冒出某位素衣少女在某个时刻说的那句“行啊,我等你努力变强来报恩”。
但是当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的时候,便被少年连连否决了。自己是要报恩没错,但自己绝不会是因为林姑娘而努力变强的。
林程双见少年楞在原地,又眉眼弯弯地对着周清暮道:“我只是逗逗周公子而已,周公子千万千万不要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哦。”
此言一出,周清暮立马回过了神,随即也不再多想,又一招一式地练起了剑招。只是,先前一直望着周清暮练剑的唐子衿,此时却不再看他,而是转过身望着此时仅有寥寥几人的一楼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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