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的吐出了四个字。
“迎王回都?!”其他三名公爵闻言勃然变色,就差将你疯了吧四个字写在脸上。
他们在泰瑟尔王国拥有如此大的权利,就是因为王室流亡在外。
主动将王室请回来,岂不是往自己的身上套枷锁?
“你们不要着急否决。”瓦尔特公爵耐心的解释道,“我们在泰瑟尔王国的统治地位,就像王室在这里的统治地位一样,是无人指摘,无人撼动的,尤其是我们主动将王室迎回来的情况下,他想要完成对泰瑟尔的统治,就只能依赖我们,这是其一。
其二是,在王室回归的情况下,扎兰达城主是否承认王室的统治?
若是不承认,她等于是站在整个泰瑟尔王国的对立面上,所有人都可以讨伐,她刚刚建立的联盟将会不攻自破。”
“有道理,政权与军权都掌握在我们的手中,哪怕是王室真的回归了,对我们的影响也不会太大,顶多每年各出一点税金养着他,但是对于得位不正,正在疯狂扩张的扎兰达城主来说,将会更不利。”
“扎兰达城主不会愚蠢到这么做,若是她也愿意承认王室的统治呢?”
“一旦承认了,不就进入我们的游戏规则了?其他暂且不说,只要瑞塔汶归降,我们立刻册封他为新公爵,重新划分领地边境,你猜将会出现怎样的情况?”
“她统治达劳玛城的正统性也存疑,兰伯特伯爵虽然被连根拔起,但是并不彻底,他有一位私生子逃过了一劫,现在正在我的领地中寻求庇护,若是王室回归了,可以让其发起申辩,要求恢复自己领地的统治权。”
“寻求庇护?呵……没想到泽贝尔公爵也早准备了后手!”
“你们都同意这个计划?”
“这个计划大方向没有问题,一些小细节上,还需要探讨,迎王回都后,王都设在什么地方?”
“这还用说,当然是直接返回这里,扎泽司伯的王宫!”
“瓦尔特公爵当真是好算计,这一招不仅仅是针对扎兰达城主吧,同时还是在针对我们,到时候王令一出,谁知道究竟是真的出自王之手?还是老公爵你的授意?下一步是不是要王迎娶你那位貌美如花的小孙女,册立你为摄政王,统领整个泰瑟尔王国的所有政务!”
“你这纯粹是在污蔑,我绝无这种想法,纯粹是为了我们集体的利益考虑!”
“你现在或许没有这么考虑,等到将扎兰达城主肢解后,难保你不会出现这样的计划,迎王回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放在扎泽司伯,放在老公爵你的手中。”
“王室不放在自己的首都中,既然国民耻笑,也言不正名不顺!”
“国民耻笑,老公爵什么时候在乎起这个来了?想让我赞成你的计划,王庭绝对不能放在扎泽司伯,这是我的底线。”
“我赞成泽贝尔公爵。”
“我也赞成!”
四人都是政治老手,很快就权衡出了利弊。
以前王室流亡,整个泰瑟尔王国处于四分五裂状态,对他们是最有利的。
可是当一个远比他们更强大的泰瑟尔王国本土势力崛起后,将王室迎回来,重新拼凑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政治利益共同体,他们就在这里面玩他们最擅长的政治游戏。
民族与大义是对付扎兰达这种人的最好武器。
在细节上,他们又出现了分歧。
费伦虽然没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典故,但是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被迎回来的王肯定是一个傀儡,谁掌握了他,就等于掌握了一个王炸,可以获得正统性的加持。
他们不在乎,但是对付那些愚昧的普通民众还是非常好用的。
那些蠢货傻乎乎的以为,只要王室回归了,他们就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殊不知一切都没有变,反而是让他们的头顶多了一层剥削阶级。
交在四人任何一人手中,剩下的三人都会寝食难安。
在提出这一计划的时候,瓦尔特公爵就已经预料到这种局面,等到僵持不下后,提出了折衷意见:“那就将王放在泰瑟尔堡,这里本身就是王室行宫,我们四人组成执政议会,辅佐新王的统治,你们看如何?”
“这么做确实解决了互相信任的问题,可是你们不觉得给予新王的自主权太大了吗?泰瑟尔堡可是王室的起家之地,四战之地,整个王国的要冲,王室在那里本身就拥有很大的声望。
他一旦乘风而起,给我们带来的威胁将远在扎兰达之上,我们别到时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佛朗西斯公爵是四人中战争经验最丰富的,一眼就看出了新的问题所在。
“你未免太瞧得起我们的新王,他若是有这个能力,早自己打回来了,还用得着我们迎回来吗?”瓦尔特公爵双目中闪烁着智慧光芒,“你觉得我会选一个雄才伟略的人作为我们的新王吗?”
“我们刚刚还真忽视了最核心的问题,我们的新王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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