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李婉月和元淮礼仍站在原地,一时显得突兀。
李婉月见状,赶紧拉元淮礼跪下。
元淮礼:“……”
膝盖疼。
裴怀之坐到主位,身侧是忆慈的位置,如往年并无二致。
随着宫宴落座,原本轻松欢快的气氛一时间庄严肃穆,除了殿内欢快的音乐声,以及舞姬美妙的舞姿,气氛竟有些焦灼。
不过随着音乐声,气氛逐渐回暖。
忆慈懒洋洋靠坐在椅子上,宽大的椅子足以将她小小的身体包裹起来,看着像一只慵懒高傲的猫儿。
“南方的瘟疫瞒不住了?”
忆慈启唇,眸光睨着场下的舞姬,却对身旁端坐的男人开口。
裴怀之的坐姿极其端正,大概是骨子里那一股文人风骨。
“不错。”裴怀之接过魏德善递过来的茶杯,垂下眸,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弄茶杯盖子,“小阿慈,南方元家是个不错的助力,若是不讨厌,便早日定下。”
“……”忆慈头皮发麻,声音乖巧起来,“爹爹,定什么呀?阿慈听不懂”
她现在是真玩不过裴怀之。
元家的事,估计裴怀之比她知道的还要早,甚至,有可能裴怀之是推手。
忆慈心里拔凉,做皇帝需要这么多心眼子吗?
“噗嗤——”裴怀之轻笑,转头瞧向忆慈,见她装乖讨巧,于是将茶杯递给魏德善,抬手在忆慈小脑袋上轻敲,“等回去找你算账。”
竟敢说她爹爹是太监,找揍!
忆慈拍掉裴怀之的手,水汪汪的眸子瞪他一眼。
撒娇意味明显。
她在裴怀之身上看到了哥哥的影子,但只是一部分,比如睥睨天下,世间万物尽在掌握。
见过的人越多,她越觉得从前的自己不堪一击。
潇洒,肆意,却活在哥哥羽翼下。
“怎么?”裴怀之眉峰轻蹙,“真生气了?”
忆慈收回思绪,扯唇,将小脑袋凑近裴怀之,“爹爹,南方瘟疫的事情交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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