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刚刚接电话的时候,曲晚安就站在旁边,高湛的话她几乎都听到了。
看起来,那位沈小姐是真的很需要他,哪怕自己把她治好了,她离了他依旧不能活。
就像是在一棵树上缠绕了许多年的菟丝草,现在这大树突然倒了,或者突然被移栽到别的地方,那菟丝草除了死,没有别的出路。
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面前这棵大树自己。
霍宴开目光凝视着曲晚安,想说什么,又仿佛觉得难以启齿。
片刻后,他最终还是开口:“要不你跟我一块回去看看吧?”
曲晚安一怔,这才想起自己不只是曲晚安,还是A
,沈婉清的主治医师。
本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基本职业道德,她立刻作出决定,打了个电话给陈光说明情况,然后挂了电话对霍宴开道:“可以了,走吧。”
霍宴开抿紧唇,再次低声说了句:“抱歉。”
曲晚安睨他一眼:“如果反复跟我说抱歉能让霍总心里愉快一点,那你想说就说吧。”
霍宴开喉结抖了抖。
想解释什么,可曲晚安已经迈开步子坐上了车。
……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气氛比来的时候冷沉多了。
摄影大哥蹭着他们飞机回去,也很有眼色的躲在角落里,当了一路的透明人。
一直到飞机降落的时候,霍宴开才终于开口:“我在熙楼订了包间,可以留到晚上,等会儿事情解决了你陪我去吃完这顿餐,就当是我向你赔罪,你看行吗?”
霍宴开很少用这样征询的语气跟人说话。大多数时候他哪怕是理亏,求人,甚至是道歉,都是一副高高在上施舍人的口吻。
若是在前几天,曲晚安还会觉得惊奇。
但现在她根本就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她现在关心的只有沈婉清的情况——她可不希望自己的这半个月的努力,连带着还没到手的一千万美金,就这么莫名其妙打了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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