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看西瞅。我从第一排寻找到第二排,我的饭盒找到了,饭盒上有我的记号,在饭盒盖上用刀子刻有“甲王乙”三个字,尽管字迹不是格外引人注目,但认真看还是能发现字迹,同时还有一个特点,饭盒侧面有一个凹陷点。我急慌慌地用手触摸饭盒,饭盒的热量让我感觉到烫,从衣兜里掏出洗碗帕,洗碗帕垫在上面,端起它跑向旁边洗碗台。我把它放在水笼头下面的洗碗台上,拎开水阀,一股股冷水冲向饭盒盖,一部分冷水带走热量成为温水溜进水沟,另外其它冷水变为热蒸汽消失在空气中。饥饿感让我端起饭盒跑向寝室,我把它放在一张桌子上,打开饭盒,瞬间宿舍里弥漫着一股馊臭的气味,飘浮在各个角落,“甲王乙,你这稀饭如何吃哟?”?刘明兴睁着我饭盒说道。“习惯成自然,没有什么不能忍受的。”我边说边爬上床,打开一口红色皮箱,其实就是外层是防水布料,内层是粉红色布中间夹着一层硬纸板,取出一个玻璃罐头瓶子,拎开瓶盖,用筷子拗出一坨油炒过的豆豉,放在稀饭里。我对他说:“刘明兴,你要来点不?”他向玻璃瓶瞅了一眼,回答道:“搞一点。”我把筷子放在嘴里,用舌头和嘴唇呡呡附在筷子上剩余的饭粒和米浆,再把筷子放在玻璃瓶里拗一点,放在他的饭上,然后把筷子插进干饭中,抽出来筷子上没有附着豆豉,干饭中留下一双筷子洞。我看见他饭盒还有一个小饭盒,说:“这是什么?这个还巴适,你是从哪里买的,为什么我买的饭盒没有这东西呢?”“是我爸从王医生那里找的。它叫注射器针头消毒盒,它是废弃的。”“我蒸了一些从家里带来的干菜,你要品尝一下吗?”“不要”我话还没有说完,黑黑的干菜已经飘浮在稀饭上。陆勇一手向上擎住筷子,筷子上串着一个黄色馒头一个白色篷松馒头,一手端着装有浓浓的红豆稠的大陶瓷碗,嘴里吹着口哨,走进寝室。他进门后,嘴巴里骂道,“食堂里那些龟儿子,硬是把学生食堂拿来练技术,老子给钱,还必须买他们做的“肝炎”馒头(主要是把碱放多了,并且没有把面发酵好造成的,同学们给它取名为“肝炎”馒头。”他坐在下铺,嘴巴伸进稠里,嚯得“呼呼呼”响。然后抬起头,张大嘴,对准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口,牙齿快速嚼咬,他鼻子翕动几下,眼睛瞟来瞟去,然后说:“同学们,你们吃的什么?有好东西大家都要分享一下,不要吃独食。”他边说边站起来,向我们宿舍里七人饭盒里瞧,鼻子不停翕动,他看到我饭里的豆豉,对我说:“就是这东西,香得不了,我品尝点。”“要得。”我正要把筷子伸进玻璃瓶,“我来。”他的筷子用洗碗帕擦干净放进玻璃瓶使劲拗出一大坨放在碗里,吃了一口后,说道:“真香,里面还有小小肉沫,是那里买的。”“我妈炒的。”“你今天晨读在做什么?我们在做其他事情,耳朵始终随时监听到。郭老师比较凶,他的体育也很好,你看他玩单双杠,活脱脱的是一名国家运动员,在单双杠上飞来飞去,我在后面看见他要从教室后门进来,不停地咳嗽,你没有听到吗?”“听到了,我抬头看,没见到任何老师。”“你太老实了,你没有听到突然朗读大了吗?”“没有反应过来。”“还是经验不足。”刘明兴说道。陆勇接着说:“大家放心,我听说他是个耿直人,有一些同事说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说得重落地轻。”“我也不记恨他,我确实做得不对,但我就是喜欢数学特别是代数,一想到数学就忘记其他课。”“今天是不是这个月第三周星期五。”陆勇盯着刘明兴问道。“就是,刘委员,你这个生活委员今天事情多哟,但有两件特别重的事情,一是下午放学后,要组织同学打扫卫生,这月这周各班各寝室清洁卫生评比很重要,涉及我们班的流动红旗能否继续留在我们班;二是上晚自习的时候,要给每位同学分供应粮。”我说道。“没关系,有你学习委员和陆体育委员雄起,应该没有问题,便何况还有那么多班干部帮忙。”刘明兴说。
下午下课铃刚响起,我们站起来,异口同声地对郭老师说:“老师,再见!”“同学们,再见!”郭老师边回答边走边跨出教室门。翁老师接着走进教室,于小蓉走到讲台前,喊:“同学们,安静点,翁老师来了!”翁老师举起双手往下按,说:“同学们,安静,今天是清洁日,是学校卫生评比日,大家都要认真搞卫生,听从生活委员安排,刘明兴你安排一下分工。”刘明兴站起来说:“第一和第二小组负责教室两边六副窗门卫生,第三小组负责教室内和教周围地面卫生,第四小组负责分给我们班的公共区域卫生,我的公共区域就是操场最里面挨到食堂那里的操场。”他右手抠着脑壳想了一下,说:“各小组组长要认真负责,我把清洁打扫完后,同小组长们一同检查,报告老师,安排完毕。”“总的来说,就是这些事情安排,刘明兴安排得还是合理,但我还要强调以下几点,一是一组和二组还要做两道门和门顶上小窗户卫生,不要忘记。二是三组一定要把日光灯管和灯罩以及灯绳清洁卫生,还要把黑板和黑板框擦干净。三是四组打扫卫生时,一定要注意靠食堂的水沟里的垃圾。最后一点,大家要相互配合,爱护集体荣誉。”她转过大头看着于小蓉说:“小蓉班长,你一定要搞好团结工作,让流动红旗永久挂在我们班上。”“报告翁老师,我一定完成任务。”她接着说:“陆勇,今天上晚自习的时候,你选几个同学到食堂,把我们班的供应粮领回来,刘明兴你组织同学分粮,各位同学请带上你们装粮用的洗脸盒或者口袋。”
我与于小蓉负责靠出大门方向的一副窗户清洁,这窗户共有两扇活动窗户门、两扇之间是固定窗户门、窗户上面还横着一扇半活动窗户门,每扇窗户门中间由二根木条隔成三张小窗洞,小洞上安装玻璃。绿色的窗框条相嵌在红砖墙壁上,大家都说,红配绿,配得哭,意思说搭配不协调,但在我的眼里是那么洋气,我的小学校可是土砖砌成,黄泥巴砖里还夹杂着一些谷草节。我从宿舍里拿来洗脸盒,把抹灰帕在自来水中反复清洗,端着装满水的洗脸盆,小心翼翼地往教室方向走,但盆中水很顽皮,它在盆里荡来荡去想逃离约束,水洒落在我的鞋子,鞋子湿透了,洒落在地下,地面泥土咕咕地喝下,于是地面上一点点变得湿润,颜色变深好像是要告诉我们它水喝足了。于小蓉看见我尴尬的样子,说:“甲王乙,你把抹灰帕放在水里,手能更好地掌握平衡,同时,水不要装得过满。”我打开窗户门,爬到窗台上,站立窗台上,于小蓉递给我拎掉多余水份的抹灰帕。我弯腰弓背先把中间固定窗户框和玻璃一一擦掉附着它们面上的灰尘,“从最顶上横着的窗户擦起,否则一会儿下面窗户又会弄脏。”我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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