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是的,从花县、铖县……再到……但我们只是从县城开始,并不是不查州府……”
沈知蕴开始讲她的路线与打算。
宁寿宫盯着这事,众人都不敢懈怠,仔细谋算商议着。
等时候到了,议完事了,邓长春又想开口试探沈知蕴,却被杨世林打断了。
“可以。考虑周密,但到时候地方不同于京城,一切灵活行事。”杨世林颔首。
邓长春还想开口。
“今日议事就到这里吧。”杨世林打断。
众人拜别首辅。
邓长春留了下来。
“大人,为何不问?”邓长春皱眉问。
杨世林扫了他一眼,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你问了又能如何?”
看见杨世林不急不慢,邓长春有些着急,“他若说不来个所以然,这学田之事就不能交给她!”
学田是重要的差事,不仅是肥差是国银的事情,最主要的是中间要过多少人的手多少家族的人,此事交给异类,便是主动给内阁插刀子。
“他若说,丧母之痛,家中繁忙,没来得及知会内阁,你该如何?”杨世林眼神冷淡。
邓长春哑然,他总想沈知蕴说出个缘由来,却忘了这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轻易便可应付过去。
“但他对待政务,不是这种因为私事就忘在脑后的人。”邓长春辩驳。
“谁不知道呢?”杨世林语气很淡。
是啊,谁不知道沈知蕴不可能因为什么繁忙什么丧痛,或者什么别的原因,就忘了此事,越过杨世林直接像陛下举荐江予衿。
但那又如何?
他这样说了,旁人难道能指着他鼻子质疑,你在说谎,你另有想法。
邓长春有些茫然,问,“那我们该如何?”
“他得了宁寿宫的令牌,圣旨有人下来了,还能改的了吗?”杨世林顿了顿,“他今日最大的疏漏,就是不该把宁寿宫的令牌告知我们。”
邓长春不解,“他这不是为表对内阁的忠心吗?”
杨世林冷笑,“内阁知晓了宁寿宫的意思有什么用?左右钦差大臣就他一任,我们知晓此事,便更不能在查办前找他麻烦了。”
杨世林眼眸暗沉,“况且……他这样的人,这令牌便该藏着,如此坦诚,便是真正有鬼。”
本来杨世林不敢肯定沈知蕴有异心,但现在他可以肯定了。
“那大人,这次查办……”邓长春话不说尽,意有所指。
只要杨世林给个意思,这沈知蕴便能在查办中栽个大坑。
杨世林摇头,“不用,宁寿宫盯着,他出了事,便是内阁的事。”
沈知蕴的目的达到了,他现在确实不能动他。
养熟的豺狼,现在要反咬主人一口了。
杨世林眼中寒光一现。
回了沈府,进了里屋,沈知蕴换下官服。
“白扁。”白扁喊人。
“公子。”白扁应声。
“你叫姜慧和姜如芸来我屋里一趟。”沈知蕴吩咐。
白扁说了声“是”后正打算去叫人。
“奥对了。”沈知蕴又叫住白扁,“你叫她们倆打扮得漂亮些。”
一时间,白扁脸上如同嚼了蜡般僵住了,张了张口又没说话。
沈知蕴抬眉,“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白扁扭扭捏捏,最后问了一句,“叫去书房还是公子您内屋里?”
“书房。”沈知蕴笑了,“乱想什么呢你?旁人不知我,你还不知我有没有那本事吗?”
白扁高深莫测地摇摇头,“保不准。”
沈知蕴正系着玉佩,闻言作势抬起胳膊要拿玉佩扔他,“给你涨胆子了是吧?”
白扁麻利地跑了。
沈知蕴整理好着装去了书房。
不多时,两位姑娘就被白扁领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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