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黎带着一身红得耀眼的喜服出现时,不知这红是喜服的颜色还是鲜血的渲染。
满手的血迹斑斑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更显鲜艳。
老人递给他一封信,信上写着“吾夫亲启”
他颤抖着手准备拿出信封时,在喜服上擦了擦才小心翼翼的拿出。
见字如面,吾夫亲鉴。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与你天人相隔,我知你心中悲痛,却也无法挽回了。
我也知你与宁国之间恩怨积攒已久,这场战争是必打的结果,可一个作为我所爱之人的国家,另一个作为爱我、养我的国家,我难以抉择。
因此我只有作为这场战争中的牺牲品才能熄灭两国的纷争。
父亲会因丧女之痛选择交兵还乡,而宁王必定会因为权衡利弊,而选择求和,而另一边的你,我却无法预料。
所以只有我走了,你们才能短暂的平息对彼此的仇恨,换来两国的和平。
你曾经说过,如果真心相爱的人,即使一方死去,另一方也会而去,可我想说的是容黎,好好活着,替我好好看看这大好河山,否则我永世不愿与你相见!
容国的百姓已经很苦了,好好爱着他们。
记住,也多回头看看爱你的人。
你的妻。
容黎呆滞的看着手中信封,握着信的手死死拽住不肯放开。
一旁的老人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他。
容黎拆开抱着的布,才发现竟是两个陶瓷娃娃!
一个像他,一个像她。
两个陶瓷娃娃相依偎着,犹如一对相恋的璧人。
容黎将两个陶瓷娃娃贴近心口,一滴血泪竟从他的眼角流出。
从老人离开后,容黎将他和池瑶的尸体关在房间内一天一夜未出。
就在其余属下准备犯上破门而入时,容黎虚弱的打开房门。
关在房内的容黎竟一夜白了头,没有束发的白发随意的散落在剪头,在白发的衬托下更显他的阴鸷和阴沉。
接到消息的郁南和十九火速赶了过来,刚好赶上容黎出来的时候。
容黎仍然穿着那日的喜服,招手示意郁南安排回国的路程。
一路上的快马加鞭,容黎替池瑶整理着妆发,苍白的脸上涂抹着脂粉,既诡异又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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