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用意的。第一条是为了防止这些土匪杀人的时候大喊大叫,或者动静太大引来官军。第二条是为了防止有人在杀人后私藏财务。第三条就是为了长久计。
正因为这三条规矩,这间客栈在一年间做了足足八次贪财杀人的事情,也没有被县城里面的官兵发现。
每一次动手,选择的目标都是过路的行商或者押镖的镖队。这些人都是路过此地,人生地不熟的,没有人会发现这些人突然消失了。
就算被人无意间问起来,掌柜的也能推说是那些客人一早就赶路去了。毕竟都是些行商或镖队,确实都是些不会常住的人。
“狗蛋,你去准备些上品的迷药,给他们下到汤药里。等到天黑了就让兄弟们动手……”
“是,掌柜的。但是……”
李狗蛋忽然想起来除了那只二十人的镖队之外,自家的二楼上房里还住着两个年轻人,万一惊动了他们该怎么办呢。于是他继续问道:
“二楼的那两个客人要不要一起做掉,免得麻烦。”
“不用。楼上的客人自然有人去对付的……”
……
就听见街道上传来了梆子声响,咚咚咚的几声。
声音很慢,这是一更鼓的动静。
夏知蝉推开自己的房门,转身来到了一旁的上房里面。那是南二的房间,这家伙因为宿醉已经是睡了一天一夜了。
南二合衣倒在床榻上,就算是睡着了还双手抱着自己的那把黑鞘长刀。
夏知蝉没有叫醒南二,而是来到了一旁角落里方桌前面,然后伸手去自己的头顶把金冠摘了下来。
没了束发的金冠,夏知蝉的一头黑发就散落下来,随意的披在身后。
这顶金冠也是夏知蝉离开困龙山的时候,师父给他的几件法宝之一。
“你想要干嘛?”
一回头,就看见南二瞪着大眼,一脸惊讶的看着披发的夏知蝉。
南二双手都下意识的摆出了托刀的姿势,那柄黑鞘长刀是随时准备出鞘。
“妖怪?”
大半夜的,突然有个男人跑到自己的房间里面,然后披头散发,这是打算干什么呢?十有八九都是妖怪,就算对方是自己朋友的模样,也很可能是妖怪幻化的。
“滚,你才是妖怪呢。”
夏知蝉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他用手指把散落在鬓边的几缕散发甩到了身后,那动作里透着一股子潇洒意味。
“今天有人要来取你的人头……”
“啊?”南二一脸的茫然,他从床下走了下来。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自己当初在一个不出名的小酒馆里无意间得罪的那个马爷,居然花大价钱请十三楼的杀手来刺杀自己。
“这东西留在这,能保你的命。今晚子时,会有人来的。”
夏知蝉指了指桌子上的那顶金冠,他只说了时间,没有多说别的。今天夜里还会发生很多事情,只不过没有必要都一一说明。
“嗯?那你呢?”
南二第一时间是想到了夏知蝉的安危该怎么办,毕竟虽然他不知道这顶金冠的真正价值,但是看夏知蝉一直佩戴,应该最少是重要之物。
“不用管我了,如果一切都按我的推测进行的话,应该是用不到我出手的。”
夏知蝉有半句话没说。
有的时候,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