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啊。
居然把郑县丞的家底儿全都抄干净了。
关键是,明知道是越王妃干的,他们却不能把人怎样。
他们甚至都不能闹出来。
怎么闹?
闹开了又该怎么收场?
只郑县丞那价值上百万贯的家产,就解释不清楚!
古代没有“大额财产来历不明”的罪名,但这种事儿都是摆在明面上的——
哦,你说郑县丞清正廉明、是个好官。
那他家怎么有这么多的钱?
什么?
你说他家本就富贵?
呵呵,真当其他人都是傻子,不知道追根溯源?
难怪刚才崔伯庸提醒郑县丞把黑锅甩给前任知县的时候,郑玉容非但不生气,反而一副附和的模样呢。
合着她在这儿等着呢。
郑县丞已然成了“清官”,家中被抄没的巨额财产,自然跟他没有关系。
所以,这个哑巴亏,郑县丞、甚至是崔伯庸吃定了!
在越州称王称霸的好几年,崔伯庸早就习惯了唯我独尊、任性而为。
偏偏就在他得意与又一次给了越王府下马威的时候,就、就被打脸了!
好疼!
脸都要被扇肿了!
郑县丞还不知道自家已经被抄了,而他好几年的搜刮也都进了别人的口袋。
他得意扬扬地站起来,大摇大摆地走到郑玉容面前“现在知道误会了?哼!贱婢!”
他居然还挑衅。
郑玉容已经知道郑县丞变成了“穷光蛋”,且死期将至。
跟一个要死的人,计较个啥?
郑玉容可是人善心美的小仙女呢。
心里这般想着,郑玉容半点愤怒都没有。
崔伯庸只顾着恼恨谢氏的狠毒与霸道,竟没有在意郑玉容这种小人物的微表情。
“行了行了!既然都是误会,那就退堂吧!”
崔伯庸心情烦躁,没兴趣再跟这些人演戏,直接一甩袖子,大步出了公堂。
郑玉容躬身行礼,客气地目送崔伯庸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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