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就回来了。
陆御似乎是想问他勒痕的事:“你知道——”
相遂宁及时拉住了陆御的衣袖。
陆御何其聪明,忙改口:“你知道我们来了有一会儿了,也该回去了。告辞。”
相遂宁也福了一福。
八喜亲自送二人出府,刚走下台阶,就见一个车夫驾一辆灰盖马车“哒哒哒”的过来,大约四十来岁,穿灰衫,脏兮兮的。
相遂宁对他印象深刻,一是他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应该是有问题,用一个黑罩子蒙着。二是马车路过常府门口,一桶马粪正好从车上滑落,马粪倾倒在常府门口,臭气熏天,弄得几个禁卫军纷纷掩鼻。
正是给常公公置丧的时候,弄这么一摊马粪,汤汤水水的,又臭哄哄,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还好八喜心肠软,并没有为难这车夫,而是叫了家奴拿洒扫的家伙给清扫干净了,又给相遂宁道歉:“真不好意思,让姑娘受惊吓了。”
远远望着常府,皆是素白。
礼部那伙人办事效率极高,说话的功夫,已经让人去纸扎铺子买了不少的纸货,单是那三匹马拉的车,便比普通的人间马车大一倍,做工又精致,马背上的毛都根根分明,那尾巴简直跟真的一样。另外又扎了四个白脸的童女,两个白脸的童男,想来是伺候常公公的,另外金银珠宝,扎的不计其数。
明珠远远的跟在后头,见了这一堆白头白脸的东西,她有些害怕,不禁跑快几步,离相遂宁近一些。
相遂宁跟陆御并排走着,小声交谈。
“你们府上怎么是你来?”陆御道:“你爹呢?”
“他不愿意来。”
“不知道这帮老头子是怎么想的,我爹那个小三品竟也不肯来的,只说要给宫里贵人们看诊,怕到常公公这里过了阴气,不好伺候主子们。又说他忙,他忙不忙我还不知吗?前日起他就在府里歇了,天天闲的逗鸟,他那点儿子药材,都翻熟了。”
“那你怎么来了?不怕你爹发现?”
“是我娘让我来的。”
“你娘?”相遂宁想不到陆御的娘跟常公公有什么交情。
“你忘了?阿水跟常公公交情不浅,阿水现在是我娘的丫鬟,得知常公公不在了,她难过的很,我娘看在眼里,体念她一片孝心,就让我代为祭奠,可不干我爹的事。”陆御理了理衣袖问相遂宁:“刚才在常府,你既然发现了那不寻常的勒痕,为什么不肯告诉八喜?不是说他是常公公的徒弟,如常公公的半个儿子一样吗?或许他知道什么内情呢?”
“刚才他捡纸钱的时候,明显是看到了勒痕,他不说,显然是不想我们知道,我们又何必多嘴?况用现在我们也没有头绪。”
不知不觉,已走到流云坊所在的那条街,依然是繁华热闹的景象。
流云坊铺面不小,招牌又显眼,童四月摇着手帕指挥着绣娘们把衣裳叠好,又轻轻的放进一个方盒里,另嘱咐了一个跑腿儿的婆子:“你去给常府送去,这是常公公要穿的丧衣,到那以后,如果人家要你帮忙穿衣,你就帮一把,铺子里多给你半吊钱。”
婆子连连后退,连那衣裳也不敢接,她虽在流云坊里打个下手,做做洒扫或是偶尔送送衣裳,但都是给贵妇贵女送,活了半辈子,还从未给什么死人送过,更不要提给死人穿衣,她业务里也没有这一项啊,她虽要养家糊口,可这活她不敢接。
正在推脱间,相遂宁跟陆御已经到脸前了。
“姐姐,陆公子。”童四月给二人福了一福,收了衣裳带二人进屋喝茶。
喝过茶,童四月亲自展开衣裳给二人看。
上好的绸缎,精致的刺绣,袖口上的金线晃了人眼。
果然是一件用心做的好衣裳。
流云坊一向不负众望。
“可惜我爹近来忙的很,我哥下了江南看货,我娘一个妇道人家,绣娘们又不好出去,又不敢贸然找别人去送衣裳,怕坏了事,眼下婆子们又不肯送,所以……”童四月叹了口气。
相遂宁看了眼陆御。
陆御假装喝茶。
“还没喝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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