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出府的时候,我瞧着三姑娘也出门了,不知要去哪里呢。”
相嫣是戴着金簪子出门的,那金簪子的柄上,刻着“内造”两个字,“内造”二字意义重大,意思是宫制,是宫中的能工巧匠专门为宫里人打造的首饰。
汤小娘眼见相遂宁出了门,便叫相嫣偷偷的跟上去:“你不是说她不老实?这会子她又出去了,你且看看,她是不是又偷偷的会什么人。”
相嫣恨不得扎一双翅膀飞着出去。
发髻繁杂,衣裳精致,那金簪子让她的脸抬的高高的,走路也如腾云驾雾一般,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相遂宁在日恒昌的钱庄停了下来。
相嫣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一个糖人,见相遂宁看她,赶紧把糖人挡在脸前,怎么可能挡的住?
“你跟踪我?”
“我哪有。”相嫣放下手中的糖人:“我……我也是路过的。”
“你要去哪里?”
“我真的不是跟踪你。”相嫣倚着日恒昌钱庄门口的木招牌松了松筋骨:“青城这么热闹,牛肉包子我还没吃呢,炸撒子我还没尝呢,还有珍宝阁,据说珍宝阁老板得了一块夜里会发光的玉呢,那是什么稀罕玩意,一会儿吃饱了我得去看一看呢。”
“那我们就大道朝天,各走一边。”相遂宁带着明珠从日恒昌门口走过,拐过一条狭窄的巷子,往流云坊的方向去了。
相嫣扶了扶簪子,把手中的糖人塞进婢女春鱼的手里,又给春鱼使使眼色,让她去看看相遂宁走远了没有。
春鱼猫着腰跟上去,直到看见相遂宁进了流云坊的铺子,才回来给她报信儿:“三姑娘,二姑娘去流云坊做衣裳了,咱们要不要跟过去。”
“跟着她做什么,怪闷的。”
“可是小娘说……让三姑娘跟着二姑娘。”
“你听我娘的还是听我的?”
“听三姑娘的。”
“这不就行了。”相嫣整了整衣衫:“让二姑娘知道我跟踪了她,我娘问起来,我也好交待的,现在好了,我们可以雇马车了。”
“三姑娘要去哪里?”
“去天桥啊。”相嫣上了春鱼叫来的马车,给了车夫好几枚铜钱:“快一点儿,我等不及要去天桥看热闹了,听说这几天有个扶姜国来的耍蛇人,他手里的蛇有碗口那么粗呢,盘在脖子里,一圈又一圈,哎呀,想想都兴奋。”
车夫背对着相嫣赶车,因相嫣给的车钱多,他的话也多一些:“谁说不是呢,那扶姜国的耍蛇人真是让人大开眼界,那蛇黑花白纹,口中信子有一尺长呢,不过都是些爷们儿才敢看,像你这样的小姑娘敢去看的不多,就是公子哥儿们,有时候也吓一跳呢。”
“也有公子哥儿去看?”
“那可是呢,据说宫里头的也跑出来看呢。”
宫里头的。
相嫣的脸羞红了。
车夫又在那儿说着赶车的见闻,天桥边的情形,什么胭脂国的大黑狗晚上能把月亮吃了,南部一个从落城来的男人把女人装箱子里,再拿刀把箱子劈四块,那女子竟然安然无恙,如此种种,他讲的离奇,相嫣却听得心不在嫣:“你好好赶车,快些到天桥就是了。”
流云坊还是老样子,绣娘还是日复一日的忙活着。
因童四月外出踏青了,并不在铺子里,所以相遂宁量了身,付了定银,只跟童四月的娘苏氏简单的交流了几句便欲走。
苏氏认得这时新的料子是宫里的东西,亲自送相遂宁出了门口:“我们四月今儿不在,相二姑娘不多坐一会儿了?”
“不了,多谢您。”
“横竖离的不远,天渐渐热起来,流云坊又做了许多夏衫,还有一批首饰,也是新制,等相二姑娘有空的时候,就来挑挑吧。”
“好。”
“等这锦缎裁的衣裳做好了,我让人亲自送到姑娘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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