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相遂宁回答的干脆,相果心无比的失望:“你怎么跟小娘学会了,管银子管那么紧,几千两银子我们不吃不喝万一丢了怎么办?想到这事我就愁的睡不好吃不香。”
这个傻孩子。
如今正是风口浪尖,花这银子,万一暴露怎么办呢?
虽然老鸨没看清抢她银子的人,可这银子怎么来的,怎么没的,她心里有数,她在青城混了半辈子,这点儿因果关系她很容易想明白。
还是按着不动吧,静观其变。
“你们府上二姑娘呢。”是常公公的声音。
许久不见常公公了,他拿着拂尘扫了一下,颤颤巍巍的进了相府,不等相大英接待,便点了相遂宁的名字。
相果心吓的小腿儿打颤儿:“二姐,我跟我兄弟抢银票的事,常公公都知道了?不会传这么快吧?”
“我也不清楚。”
“难道是府衙大人派常公公来抓人的?”
相果心毕竟还小,说话也没个章法。
府衙大人即使抓人,也有衙役可驱使,怎么会指派常公公来?常公公是皇帝的贴身大太监,他来,自然是皇帝的意思了。
相遂宁提着裙摆以最快的速度到内堂去见常公公,一进门相大英就阴着脸呵斥她:“不孝的东西,还不快给常公公跪下。”
相遂宁不明所以,只得跪着。
相果心只当东窗事发,凶多吉少,腿一软,挨着相遂宁跪了。
“可别跪我,快起来吧。”常公公又扫了下拂尘:“二姑娘,快起来,快起来。”
“常公公让你起来,你还不快起来。”相大英一面吼着相遂宁,一面笑眯眯的同常公公说话:“不知,我这缺少管束的孩子,又怎么得罪了常公公您了?说出来,看我不打死她。”
“相大人一个文官,怎么动不动就要打打杀杀的,我瞧着孩子们都好的很,生孩子也不是打着玩的呀,别再吓着孩子。”常公公不乐意了。
“是,是。”相大英陪着笑。
“二姑娘跟着宫里走一趟吧。皇上有旨,召二姑娘觐见。”常公公声音软软的,竟还透着呵护。
一家子都懵了。
怎么皇帝日理万机还要单独召见相遂宁?皇上跟她素未谋面,能有什么事需要跟她面谈的?
相大英皱眉问常公公:“皇上真要见我们二姑娘?不是召见我?”
“老奴怎么会听错呢。”
汤小娘心中打翻了一缸醋,酸的她喉咙里又涩又苦,全宣国能得皇帝召见的女子,便是连上那些诰命夫人,统共也没有几位吧?皇帝为什么要单独召见相遂宁,难不成是准备给皇子们谋亲事了?如果真是这样,相嫣长相宣国第一,怎么不召见相嫣?难不成就因为相嫣从她肚子里爬出来,是个庶出的?
不能输。
汤小娘果断拔下发间的金簪子塞进常公公手中:“公公帮着说说好话,也带我们三姑娘进宫去吧,我们三姑娘姿色上佳,皇帝看了必定满意的。”
皇帝说见谁就见谁,怎么还有插队的。
常公公不敢做这样的主,也无心带什么三姑娘进宫,把那金簪子塞回相大英手中,只说赶时间,便带着相遂宁走了。
相大英还愣在原地。
“相大人一起啊。皇帝召你女儿,你必定得一旁看守着,求个周全。“常公公还是关照的。
相大英赶紧跟了上去。
相府大门关上。
一行人坐着马车往宫中去了。
相果心傻傻的看着相府大门,看门的小厮在打瞌睡,大门口栽的海棠花懒懒的开着,几枝芭蕉也卷了叶子,低低的垂着。
相果心很焦心,抢银票的事难道皇帝都知道了?这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谁的嘴那么快?因为这事才把相遂宁逮宫里去的?
完了。
汤小娘阴沉着脸,拿起金簪子丢在一旁。
相嫣揪着小手帕,气哄哄的埋怨:“娘总说爹最疼我,可见都是骗我的,你看,皇帝都召见二姑娘了,皇帝召见谁,不是赏,就是赐,要么就是封,我虽比她长的美,可皇帝却不召见我,定然是爹在皇帝面前说了二姑娘的好话,爹偏心。”
“嫣儿……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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