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氏的爹当年是宫中的饮膳太医,是从一品的太医,有了庄氏这个女儿,如珠如宝,当年的庄氏,也是名门闺秀,端庄得体。
她有一头乌黑稠密的头发,如今用银雕栀子花簪子挽着,身穿紫棠色留仙裙,配浅紫色蔽膝,银灰绣金线小团花缎面锦衣。面容安详,一脸平和。
她手中的红枣汤还冒着热气。
陆展赶紧接下:“夫人小心烫着。”又说庄氏身后的丫鬟:“你们是怎么伺候的,这么热的汤,夫人眼睛看不见,你们竟让她端来。”
“老爷有心了。”庄氏浅笑:“我虽然眼睛看不见,可这府里一草一木皆是熟悉的,是我要亲自给老爷你端,丫头们不敢拦着。”
“虽如此,夫人也要爱惜自己。”陆展心疼的去呵庄氏的手,摸着庄氏的手有些凉,又说丫鬟:“夫人冬季血流不畅,容易手脚冰凉,你们该时时准备好手炉让夫人暖着,这么不周全,便是你们失职。”
“有手炉,是我想给老爷端汤,所以把手炉放下了。”
“虽如此,丫头们也该捧着手炉备用,到底是丫头们不尽心,让夫人受委屈。”陆展手捧红枣汤,等手热了,才把红枣汤放在小几上,伸手给庄氏捂脸。
四十来岁的人了,竟如此细致入微,洒的一手好狗粮。
陆御咽了口唾沫,爹娘这就叫鹣鲽情深吧,夫妻一场,互相体贴。自己的爹懂得珍惜,自己的娘温柔识礼,不像那个相府的二姑娘相遂宁,大大咧咧,还跟个汉子似的,“突突突”的坐着马车逛窑子,瞪人的时候,那眼珠子能像飞镖一样把人身上扎几个窟窿。
是了,自己还说要给阿水看病,如果看不好阿水的病,相遂宁不会放过自己吧。
惹不起她。
“刚才听御儿跟老爷说什么脉象的事,我就听了两耳朵,是哪家的病了?需要老爷开方子?”
“是春花楼的一个……”陆展一生正正经经,那种地方他从未踏足过,如今在庄氏面前提及,他都红了脸,至于陆御是怎么结识阿水的,他也略过不讲,不想让庄氏多操一点儿心。
庄氏倒也不多问,只是说:“老爷爱惜太医的名声,才不肯给病人诊治,平时遇见病人,无论穷富,只要求上门的,你从未拒绝过。御儿也要理解你爹的一片苦心。”
“可是阿水的病,除了爹,这青城恐怕没有人能治好她了。”
“你说什么?”庄氏握着手帕的手猛的一紧:“你说……病人叫什么?”
“叫阿水。”陆御觉得有些奇怪,平时她娘最是持重得体,举止有度,就是那年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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