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了。”相遂宁淡淡的包起手帕,整整衣衫就往外走:“过几天我再来看她。”
人参福了一福,送相遂宁回去。
“不必了。”相遂宁摆了摆手:“你在房里守着我娘吧,她那里离不得人。”
“是。”人参又福了一福。
踩着青石板长廊往前院去。枯黄的草渐渐被拾掇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一丛一丛的兰花,一簇一簇的迎春。
三三两两的婢女端着洗好的衣裳,或是捧着首饰,又有小厮牵着马,怀抱着扫帚在夹道里穿行。
人气渐浓。
明珠一路小跑的跟在相遂宁身后:“姑娘,人参伺候夫人很尽心呢,事事周到的样子,倒是我小气了,还凶她。”
“是吗?”
明珠点头:“我看她很好的样子。”
相遂宁抬头看看天,天是暗的,风也是暗的,她裹紧了衣裳轻声道:“明珠,你要记得,看人,是用心,不是用眼睛。”
明珠似懂非懂。
相遂宁捧了一包灰给陆御。
陆御看了看,又闻了闻,然后盯着相遂宁:“这灰……”
“这灰是你要的那种灰。有些年头了。”
陆御用手捻了捻灰,然后重新包好,交待相遂宁按方子抓了药后,将这些灰尘跟草药和了,一起喂给相果心。
临走时,陆御从荷包里掏出那块碎银子。
相遂宁不收,他还是把银子按在她手里。
“你为什么不要?”
“当然是嫌少。”陆御一笑,梨涡乍现,这抹笑,就像四月的梨花被一树风给吹散了:“先前我欠姑娘珠花,如今把银子给你,就当珠花钱吧。”
“珠花不值这么多。”
“那……就当姑娘欠我的好了。”
“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我又不是别人,熟悉的人都叫我御哥哥。”陆御又开始不正经:“姑娘若敢叫,我也敢答应的。”
不要脸。
相遂宁瞪他一眼。
“小气样儿,玩笑也开不得。”陆御笑的眯了眼睛:“我这药方也没在人身上用过,万一不灵,他有个好歹,至少你还落了一块银子不是,总不能让你人财两空。”
这个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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