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霍乱……
听起来,寡妇床头灰温和多了。
“找这个东西有什么用?“相遂宁看着陆御开方子。
陆御开好了方子,吹了吹:“这个灰啊,配着这个方子,事半功倍。一可以除瘀伤,二可以强身体。”
就当卖黑丸个面子,再相信他一次。
除了他,眼下也没别人可以信了。
“这灰是有用,不过一般人家不好找。”陆御斜眼盯着相遂宁:“姑娘有法子找到?”
“有。”
相遂宁想到了一个地方。
过一个光秃秃的门洞,趟过齐脚踝的枯草,推开门进入一个破落的小院,就见一个妇人坐在台阶上,抱着一个白瓷瓶发呆。
妇人也才三十几岁的样子,脸颊有几颗淡黄色雀斑,没有脂粉,随便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在脑后,也没佩什么首饰,头上光秃秃的,一支素银簪子也没有。
这么穷,也只有相遂宁的母亲唐氏了。
当年她嫁进府,也曾是风光大嫁,嫁妆满堂。
那些珠宝玉器,一箱一箱的打开,能闪瞎相大英的眼睛。
日子一天一天过下来,孩子一个一个的生了,她的生活却每况日下,身边的嬷嬷丫鬟像田里的豆苗,越拔越稀。
北风凄凄,雪埋黄草,唐氏眼神呆滞,裹着一件土黄色的棉裙不说话。
她眼角的皱纹又深了,鬓边不知何时竟生了几丝白发。
相遂宁蹲在她面前,没说话,心里开始发酸。
又有许久没见唐氏了,她还是那么傻。
她的儿子相果心已经十来岁了,会读书识字了,能闯祸了,她还是抱着那个小小的白瓷瓶当儿子。
相果心再也不是瓷瓶那样的大小了。
唐氏还活在记忆里,不愿意醒过来。
“娘。”相遂宁拢了拢她的头发:“咱们回屋吧,外头冷。”
唐氏不说话。
“娘,把瓷瓶放下吧,凉。”相遂宁想拿走唐氏的瓷瓶,唐氏却搂的更紧。
相遂宁只得松手。
“夫人,你抱的不是小少爷,小少爷现在挨了打,在房里躺着呢。”明珠是藏不住话的人。
“明珠。”相遂宁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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