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去了。
竟难道啥也没发生?
江芷澜疑惑地朝四周看去,并没有发现江泼皮的身影,反而是与正朝这边看来的陈知才对视上了。
江芷澜抬了抬手,原本是想打个招呼,可又一想到他昨天竟然没替自己说话,还任由他娘那样辱骂侮辱她,便伤心的垂下了头,一滴泪恰到好处的滴落下来。
陈知才一愣,有些愧疚的把头扭走了,刚好看到正和家人说说笑笑的姜雉月。
陈知才看得有些呆了,以前竟没发现这姜雉月那么好看,甚至连他镇上那个未婚妻都不如她。
原本他们搬来姜家村时,因着姜秀才的身份,他们也是有意亲近姜秀才家的,想让姜秀才提携他多认识几个有名望的夫子。
正好他也是镇上的学生,每当休沐在家他便寻着问课业的由头去他家。
可是这姜家顽固得很,怎么也拿不下来,姜秀才也对他不甚喜欢。
慢慢的两家也就不怎么往来了。
等众人都吃了东西垫了肚子后,就打算再往前走了。
昨日走了一日才行了几十里路,今日加快点脚步,差不多能赶到县城边界。
临到要走,江芷澜看着一直没有露面的江泼皮越发焦急。
她还想着让姜雉月颜面尽失呢,这江泼皮怎么还不回来。
眼见队伍就要走了,江芷澜着急喊道:“恒荣爷爷,咱们走之前也清点一下人数,以免把人落下了。”
“用不着吧,谁家可少了人没回来?”姜恒荣皱着眉问道。
见众人都摇头,姜恒荣朝江芷澜摆了摆手道:“快回去队伍里,不要耽误咱们赶路。”
江芷澜扫了一眼人群道:“我见村东头的江泼皮好像不在队伍里,昨天晚上不是还安排了他守夜吗,要不恒荣爷爷派人找找。”
姜恒荣往人群里一瞅,果然没见江泼皮的身影。
他看向昨天夜里守夜的那几个人:“你们四个昨夜里和江泼皮一块守夜,看到他上哪去了没?”
一人眼睛转了转说道:“快天亮的时候见他去上茅房了,然后就没瞧见他回来。”
他们哪敢告诉恒荣说他们守夜的时候睡着了,根本就不知道江泼皮回来没。
恒荣眉头夹得死紧,觉得江泼皮耽误了大家的行程,可是那么多人瞧着,也不能不找一找。
于是说道:“大家都往这四周找找,能不能找到人一刻钟后都回来继续赶路。”
大家因为要为一个不相关的人费力气都有些不满,几个停留在原地的妇人夹枪带棒的说道。
“咱这队伍里三百多号人呢,芷澜丫头眼睛真尖,连少个人都能瞧出来。”
“可不是,这眼睛可别是只顾着往男人身上盯着瞧吧。”
“小小年纪还没成亲呢就没了清白,平日里还不知道和多少人鬼混。”
江芷澜听着传来的窃窃私语,攥在手里的衣角都要拧破了。
她红着眼睛争辩道:“我只是昨天起夜的时候看到江泼皮往姜秀才家的牛车那里去了,今早没瞧见才想着开口问一下,各位婶婶何必这样背后冤枉人。”
江芷澜往姜家那边瞅去的眼神刚好与姜雉月撞上。
她忽然就恨从心起,指着姜雉月道:“江泼皮昨夜明明往你们车厢去了,今天却忽然不见了人,是不是你把人藏在哪了!”
姜雉月冷笑一声:“那么大一个活人我能藏哪去,我还说是你把人藏起来了呢。”
对于江芷澜的蹦跶,姜雉月全当跳梁小丑来看了,姜家其他人听见江芷澜的话却气的不行。
“好啊你,前些日子你把我家丫头推进水里,现在竟然还想诬陷她的清白。”
“我呸,你以为都跟你一样看见男人就走不动道。”
“……”
骂了几句姜家人就围在了姜雉月的身边七嘴八舌的关心。
姜雉月朝他们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姜云低着头悄声问道:“丫头,你跟三叔说实话,你知不知道那江泼皮半夜过来了。”
虽然知道那江泼皮就算来十个也不够他侄女打的,可他就是好奇得很。
姜老太太眼睛一瞪,一巴掌就落在了姜云的头上,忍着怒气低声道:“胡咧咧啥呢,咱月啥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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