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很重的伤,若不及时救治,我怕他……”柳洛欲言又止,生怕自己说出句不吉利的话,一语成谶。
蜻蜓吓得差点摔在地上,她赶紧上马,对二人说:“赶紧的,回去!”
——
回城后,蜻蜓并没有去柳洛的院落,而是纵马直接往云府去,她不顾家丁的阻拦,直接骑马,在众目睽睽之下冲进正门。
“姨妈!姨妈!”蜻蜓一边骑着马跑,一边高声喊叫。
“别拦着我,快去找主母,再晚云奉就死了,快啊!”蜻蜓火急火燎地对围住她的家丁道。
云府里的一些奴仆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当年他们的主母也骑着马闯过云家的正门,嘴里同样说去救主君的话。
只是当时主君还只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子,府里上下没人愿意通报。
“时小姐,你先下来,我带你去找主母!”有个年长的家丁冲蜻蜓说。
蜻蜓果真跳下马,跟着他一路往后院跑。在转过三条长廊,绕过一个假山,他们到了昨天办宴会的地方。
“果然,云府里也有问题。”说完,蜻蜓抽出匕首,一刀戳进他的后背,人就这样直挺挺倒了下去,连发生了什么都没回过味儿来。
“弟妹真是好本事,这般轻易就将府内的奸细除了。”
蜻蜓回过身,一个跟云奉有六分像的翩翩公子摇着扇子走了过来。
“我……这……你……”蜻蜓局促不安地搓着手,不知道怎么办。这个人她没见过,也不知道怎么称呼。
从他唤自己弟妹倒是能猜出来他是云奉的哥哥,可不知道是老大还是老二。
“唤我二哥便可,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拘束。杀个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走,同我去老三屋里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他说杀人的事,就像摔了个盘子一样寡淡,听着毫无人情味可言,怪不得外面有传闻说云家的人心里深沉,情感寡淡。
蜻蜓不安地低头看了眼脚边的尸体,云淮即刻明白了她的想法,说:“会有人过来收拾的,弟妹不用担心吓到人。”
“哦、哦……”蜻蜓愣愣地点个头,跟着云淮去往云奉的院子。
“二、二哥怎么会来?”蜻蜓结结巴巴地问。心里有些害怕这个人。他虽然看起来温文尔雅,待人亲和,却更像个笑面虎,指不定心里有多黑呢。
“自然是回来给我那傻弟弟收尸。”
“啊?”蜻蜓心里一惊,难不成云奉真的活不成了。
“哈哈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弟妹不必过于担心,你没这么快守寡。哎呀呀,我这嘴,你们还没拜堂,他死了碍不着你……”
蜻蜓越看他心里越没底,这云奉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啊。
回来的路上她跟柳洛问了详细的过程,柳洛说当时自己正准备睡觉,云奉忽然跳窗进来,一句话没来得及说人就晕了。他下楼拿个药还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再回去,只剩地上的一滩血。
蜻蜓猜测,这样的情况,要么是云奉自己走的,可他受了重伤,离开的话,柳洛府里的暗卫肯定会发现。要么是被柳洛府里的人带走了,而且是不会被怀疑的人,那就只有柳洛的四个近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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