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管他呢,你就拴在这儿,不然你就要牵着小毛驴等在门外啦。”
“更好,我就牵着小毛驴等在门外。”他嘟囔着说。
“你自己愿意就自便吧。”媒婆毫不客气地说。
牵驴娃看这气派的豪宅,再看媒婆和自己的寒酸样子说:“您看这府邸,再看拴马墩,哪有咱这副模样的人进府的?”
媒婆仰望豪宅,看看自己,看看二娃;再看看小毛驴,笑了。自己自嘲地说:“咱这是刘姥姥进大观园。”
“您还自比,还自比刘姥姥?人家刘姥姥能和大观园攀上亲戚,您攀什么?还有,人家刘姥姥虽然穷,可是刘姥姥干干净净,您看您?脸被搓破皮,浑身上下全是土和泥,满身无一处不被土和泥包裹,看上去活像土地庙的土地神。”
张媒婆听了,自己上下看了看自己,又用手拍打拍打自己身上,再次将衣服上的土和泥拍打一遍,而后看了看,又抻了抻小褂怒气说:“嗔,就这么一身脸面衣服还被弄这么脏,回家都洗不干净啦。”
他看着媒婆自己整装,看媒婆这副模样偷偷暗自发笑。自己偷偷暗自发笑正好被媒婆偷眼看到,媒婆瞪了他一眼说:“你这个犊子,还耻笑我?”
媒婆这么说他竟然放声“嗤嗤”笑了起来。正笑着,“吱得一声”门开了。媒婆一惊,随后镇静,她眉开眼笑地看着出来的人。出来的人也诧异地看着她们二人,心想:“这二人是路过的?真是不长眼睛,还牵小毛驴,穷得饭都吃不上靠讨要为生还要摆福气,可笑!”想着,自己怒上心头,说:“干什么的?是路过还是讨要?怎么牵着小毛驴在这儿?快走!不长眼睛,不看这是什么地方?”
张媒婆听此人这么说急忙迎上前满脸谄笑,说:“老爷。”
“老爷”二字才出口立即被开门人喝住说:“不要胡喊,我不是老爷。”
“您不是老爷您是……”
“我是协助理事的。”而后说:“不快走开问那么多干什么,快走,快走!”
张媒婆看开门人面带怒色,并连声轰赶自己和牵驴娃“快走,快走!”她忙快步向前说:“我们是到府上来的,麻烦您行行好禀报一下老爷太太,就说来人啦。”
开门人心想:“来的是什么人?如此颓败?老爷府上来人不是四乘马车就是八抬大轿,不然就是高头大马,哪有这副模样的人,活像土地老。莫非来人是从不来往的远方亲戚。若是那样,一样不能怠慢。”于是,自己立即换了一副面孔,亲和地说:“您进来吧。”说完,他把小毛驴又重新拴牢带领二人进了府。
二
理事人名叫田中强,进院后他对媒婆和牵驴娃说:“你们稍等片刻,我去禀报太太。”话毕,他急速禀报太太说:“太太,府上来客啦,来客在院子候着那,您看……”
大太太没有急着出来相迎,而是透窗而看。只见来人猥琐颓败,木讷呆滞,一副好奇的神态正四下环顾,太太看着来客,寻思着远方亲戚朋友,并没有此相貌之人,莫非此人久不来往在自己的记忆里已经被抹去?不可能呀?我怎么没有丝毫印象?莫非她是其她姨太太的远方亲戚?其她姨太太的远方亲戚朋友自己也略知一二,这人怎么从没见过,更无人提起过。不管如何,不管哪房姨太太的远方来客进了宅门都是亲戚。于是吩咐理事人说:“让她进来吧。”理事人听到吩咐快速走出屋门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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