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出走的这些时日里,温夫人也总算是想明白了,儿孙有儿孙的福气,他们作为父母,只能建议,不能控制,所以现下对沈怀言态度也和缓了,只是还气他私自将女儿带走。
“未来都是一家人,你也别这般拘束。”
“沅沅看起来清瘦不少,可是途中不顺?”定南王满眼心疼,“又或者身边人照顾不得当?”
说这话时定南王眼睛明显看向了沈怀言,面露不满,他可是记得女儿在都城时不是这病殃殃的模样。
温沅见情况不对,又攀住了父亲的臂弯,“女儿不敢欺瞒父亲,旅途中沅沅遭歹人暗害,身子险些落下残疾,幸有怀言不辞辛苦为女儿寻来解药,也多亏了春花与另一位朋友照拂。否则今日父亲都见不到女儿了……”
动情处落下眼泪,看得家里人好生心疼,听到这番话,定南王对沈怀言的态度也暖和不少,“如此还真是多亏了怀言。”
“是啊是啊,听得长兄心惊胆战的,幸好有沈公子,沈公子如今可是咱们定南王府的贵人了。”温溪偏疼弟妹们,现下估计也因为这件事将沈怀言当成了自家人了。
晚膳后定南王带走了沈怀言,温夫人也硬要带着温沅在后花园里走一走,“阿沅啊,母亲知你心意,你走的这些时日母亲也想明白了,你的将来无人能够代替你去完成,所以母亲也不会再阻碍你的婚事了,你大了,一切全凭你自己做主吧。”
“多谢母亲的体谅,阿沅这次错了,不应该离家出走,但母亲……怀言真的很好,他懂我、敬我、爱我,我们日后一定会幸福的,就像您与父亲一样。”
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一切都是会变的,只不过变成什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温夫人抱住女儿,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你大了,父母不能陪伴你一辈子,只望儿女们都能找个相携一生之人。好在你入府以后没有公婆,府里只有你一位女主人,少了多少糟心事。”
书房内定南王与沈怀言聊了一些温沅幼时趣事,“本王这女儿虽从小娇惯,却实在优秀,及笄那日,定南王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阿沅这般清丽脱俗的女子,自是君子向往,晚辈也不例外。”提起温沅,沈怀言脸上的笑容根本藏不住。
从这里定南王也看得出他对自己女儿的爱之深,但他作为父亲,不放心的地方还是太多了,“沅沅从小就没吃过苦,先帝在时,将她捧在手心里的疼爱,许多皇子公主都比不得沅沅受宠。”
“当今圣上亦是沅沅的亲伯父,说起来,始终是沈公子你高攀了我们定南王府。”他试着用这样的话激怒沈怀言。
可沈怀言并不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这就是事实,“阿沅天人之姿,家世更是晚辈望尘莫及,自是晚辈高攀了阿沅。”
“那你还追着我家女儿不放,难道她就不值得更优秀的世家子弟吗?”
“若是阿沅对晚辈无情,晚辈自不会纠缠不放。”这意思不就是在说他俩情投意合,不容旁人拆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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