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知许没吃东西,坐在电脑桌后忙活什么,她问他:“你不吃饭?”
少年转着笔,偶尔在纸上写几个字:“为了惩罚我自己,我决定不吃饭。”
南意探了探脖子:“你在给我写道歉信吗?如果是的话,我要楷体的,字数不能低于一千。”
“不是道歉信。”少年掀眸,刻意提醒:“是检讨书。”
血淋淋昭示她的甩锅行为!
愉快地咬着蟹黄包,南意在笑:“周一怎么办,我都替你丢人。”
“一无是处的许爷不要脸。”
宁知许姿态散漫,在纸上勾勾画画,后面的墙壁拓下少年削瘦的背影。
看家里有矿的扛把子窝在这破地方写检讨,南意兀自笑了两声。
然后某一时刻突然又笑不出来了。
这破台球厅鱼目混杂,什么人都有。她刚才跟他回来时,这里热闹的都能掀翻房顶。
难怪宁知许每天都晚上不睡觉,白天在学校睡一天。
她之前问他为什么不回家。
他逗她:他没家,只有矿。
现在看着前方的少年,南意忍不住在想,他是不是真的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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