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惊愕一霎,高喊道:“你放肆,你好大的胆子,你把曲家当什么,借刀杀人的棋子,母亲,你和在尘对她千宠百护,可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账东西,竟想利用曲家帮她除去仇敌,万一我们不敌,曲家岂不是要毁在她手中,母亲,这次你可不能再偏袒她,必须将她赶出曲家?”
曲老夫人依然未理睬曲夫人,盯着从兮道:“除了宋家,你就这么怨恨他们吗?即便当年宋老夫人、宋老太爷及宋六小姐有错,他们罪不至死吧?宋老夫人、宋老太爷杀人自有官府查办,宋家其他人你也怨恨吗?”
从兮摇摇头:“我对宋家没有怨恨,母亲说过恨一个人太苦太累,还是放下仇怨,开心生活最重要,我想覆灭宋家,只为保命。”从兮顿了一下叹口气道:“宋、从两家恩怨已过十二年,再见面,宋老夫人依然对我喊打喊杀,说明她自视甚高、记仇记恨,自己的权势利益,容不得旁人丝毫冒犯,即便我后来没有指控宋老太爷、宋老夫人杀人,可将他们仗势欺人的事在大庭广众之下道出,已让宋家跌落尘泥、颜面扫地,宋家此时或会顾忌曲家势力暂且忍下,可我终要离开曲家的,到时没有曲府相护,宋家必定寻机将我们姐弟千刀万剐了。”
曲夫人又立即道:“你说的好听,什么你终要离开曲家,你舍得离开,你就是不瞒宋家欺负过你们,想让曲家出面帮你报复宋家。”
曲老夫人盯着从兮叹口气道:“你考虑的倒是长远,从兮,你来曲府后惹了不少麻烦,你可知我为何从未问责过你?”
从兮平静道:“从兮大胆一猜,一从兮所行皆是为善助人,祖母本是慈善之人,自然不会责备,二解决前事麻烦,于曲府不过举手之劳,事情了了便了了,丝毫伤不了曲府根基,祖母自然无需多问多忧。可可宋、曲两家敌对之事却非同小可,曲家虽不是一般人家,而宋家一门三高官,还有门户相当之姻亲,再加姻亲连姻亲,关系盘根错节、损荣一体,亦非一般人家,俗话说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宋、曲两家为敌,孰死孰伤难料。”
曲老夫人:“你倒真是聪明,你指控宋老太爷、宋老夫人杀人,说到底,是逼曲家,逼我做选择,曲家若选择护你,便要与宋家为敌,如你所言,将来伤亡难料,若将你驱出曲家,缓和宋、曲两家关系,那么曲家为明哲保身驱逐自己孙媳,势必要遭人非议,况且,终究相识一场,让你们流落在外,自生自灭,恐怕曲家众人自此也难心安,从兮,你当真给我出了个难题?”
从兮平静道:“我没想逼祖母做选择,我只想为自己的命途赌一把,祖母,我与曲家其实并无关系,从兮此前诸多麻烦,多亏祖母及曲家相助,从兮才能安然脱身,存活至今,我对曲家已是感激不尽,曲家并无责任再为从兮做些什么。此时祖母若选择相护从兮,便是祖母大慈大悲、大仁大德。若祖母选择让从兮离开曲家,也是人之常情、理所应当,无论何种选择,祖母都不需为难,也不需自愧,循心而行即可。”
曲老夫人叹口气:“你这孩子,真不知拿你奈何才好,我本有些气恼,你这几句话反倒让我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更加为难了。我先问你,宋老太爷、宋老夫人杀人的事,你怎么知道的,你调查过他们,原本就想报复他们?”
从兮摇头:“不是,我并没想过报复他们,当年宋叔叔虽赌誓不再见母亲,不再与从家往来,可我们依然会担心,担心他情难自控,再来从家寻母亲,那时宋老太爷、宋老夫人怕饶不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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