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卿坐在床边，忽然纯情起来，脸和耳朵都是红的。

楼尽欢侧过脸看着他，“洞房。”

燕如卿喉结滑动，眼神逐渐凶起来，他紧紧的盯着楼尽欢，仿佛蓄势待发的狼，“你……准备好了吗？”

这个问题问的奇怪，楼尽欢眼神中露出了几分不解，“准备什么？不是脱了衣服就唔——”

干燥温热的大掌捂住她的嘴，燕如卿隐忍又无奈的说：“不是这个。”

楼尽欢眨眨眼，那是什么？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距离一缩再缩，紧紧的挨在一起，燕如卿放开她的嘴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虚虚的和她十指交缠。

他眸光坦荡而深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走，在洞房前，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准备好和我共度余生了吗？过了今晚，你再反悔就不作数了。”

他猛地收紧力道，紧紧的握着楼尽欢的手，手背上青筋鼓起，衬着大红喜袍，莫名色气。

“我不会放你离开，若是你敢跑，我打断你的腿也会把你留下。”他声音轻柔，语气却凶狠非常，不像在玩笑，“所以，你想清楚再回答。”

楼尽欢眸光微动，他果然还是起疑了，不，应该说已经确定她不是之前的楼尽欢了。

他不害怕，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担心自己会不会离开？

为什么？因为爱吗？

楼尽欢还是不明白，她天生没有感情，像个怪物，虽然她当上皇帝后没人敢这么说，但背地里人人都忌惮她。

燕如卿知道她的本来面目吗？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眼，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他知道的。

因为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怜惜和害怕。

燕如卿在害怕。

那个战场上战无不胜，隐忍睿智的男人也会害怕。

意识到这一点，楼尽欢心底一软，囚禁蝴蝶的牢笼一瞬间破碎，蝴蝶振翅高飞，带着她的心颤动上升。

她忽然抬手捧住了燕如卿的脸，沉声道：“好。”

小巧的下巴微微抬起，她稍稍偏头，主动吻上那颜色浅淡的唇，“这就是我的回答。”

燕如卿一震，身子猛然绷紧，他愣了几息时间，感觉楼尽欢毫无章法的啄吻，幼稚的像个孩子，没忍住笑了一声。

楼尽欢瞪了他一眼，“我不会，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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